他離得很近,高挑的身體投下陰影。
鬱桉這才發現他的膚色很白,白得幾乎沒有血色,將那雙本就漆黑的眼睛映襯得格外幽深。燈光一照,這種白與黑的對比與他的五官完美融合,使他的美貌變得更加直觀、也更具衝擊力。
“你什麼時候進來的?”鬱桉站直身體,和他拉開距離。
這人走路怎麼一點聲音都沒有,像鬼一樣。
“就剛才。”彆雲指了指半開的書房門,“你沒聽見嗎?”
鬱桉:“沒有。”
“那就是你看的太入神了吧。”彆雲不在意地說。
鬱桉發現這家夥真的完全不把自己當外人。這明明是她的房子,他這副輕鬆隨意的樣子倒像是回到自己家一樣。
“所以呢,這些照片能證明什麼?”鬱桉。
彆雲歪頭:“證明我真的住過這裡?”
“那又怎樣,這位江先生有說死後房子歸你嗎?”鬱桉甩了甩手裡的照片。
彆雲眨了下眼:“沒有。”
“那他有立過遺囑,讓你成為他的合法繼承人嗎?”
彆雲笑了一下:“也沒有。”
“那你有多遠滾多遠吧。”鬱桉不客氣地把照片往他懷裡一塞,抬手就將他往外推,“什麼都沒有還敢來空手套白狼,趕緊滾,再不滾我拿拖把抽你。”
彆雲猝不及防地接住照片,似乎也不氣惱,就這麼任由她將自己推出書房。
直到退至玄關處,他突然不緊不慢地開口:“你知道江懷禮之前是乾什麼的嗎?”
江懷禮就是上任房主的名字。
鬱桉不耐煩:“我管他是乾什麼的。”
“他是負責驅鬼的通靈師。”
彆雲話音剛落,鬱桉的動作立馬停住。
“負責驅鬼?”鬱桉慢慢抬眸看他,“你是說,這個世界上有鬼?”
彆雲:“你覺得沒有?”
鬱桉沒有回答,但臉上的表情已經說明一切。
要她相信世上有鬼,還不如相信變形金剛真的存在。
“你之前是不是喂過貓,還把貓嚇跑了?”彆雲看出她心中所想,笑眯眯地問她。
鬱桉蹙眉:“你跟蹤我?”
“我不需要跟蹤你,這種事情,隻要看你一眼就知道了。”彆雲忽然俯身,在她耳邊輕聲說道,“你身後有鬼。”
鬱桉後脊一涼。
她立刻看向彆雲,對方對上她的目光,一本正經地說:“現在沒有了。”
鬱桉:“……”
她深吸一口氣,拿起手機,撥打報警電話。
“先彆急,我還沒說完呢。”彆雲伸手按住她,“隻是暫時沒有,說不準以後還會回來。”
鬱桉冷笑:“那就等它回來再說吧。”
“真到那時候就來不及了。”彆雲意有所指地注視她,“難道你沒發現,這房子有古怪麼?”
鬱桉麵無表情:“沒有。”
“真的?”彆雲麵帶笑意,眼睛在燈光下亮晶晶的,“你可以告訴我,我雖然不會驅鬼,但也能幫你規避一些危險。”
“我目前遇到的最大危險,就是讓一個厚顏無恥的陌生男人進了門。”鬱桉冷冷道,“你是自己出去,還是等我把你打出去?”
說著,她拿起放在玄關鞋櫃旁的棒球棍,神色不善地看著彆雲。
這是她上次一起買的防身用具,特地放在玄關這裡,方便她開門遇到壞人時能第一時間動手。
彆雲見她態度這麼堅決,無奈地歎了口氣,然後放下按住她的那隻手。
“好吧。”他遺憾地說,“記得把門鎖好。”
鬱桉:“不用你提醒。”
彆雲將鬱桉塞給他的照片隨手放在鞋櫃上,接著對鬱桉擺擺手,轉身走了出去。
鬱桉砰的一下關上門,把那張乾淨好看的臉鎖在門外。
還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