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騫柏嗯了聲:“BA03的製作人今天在不在公司?”
野花點頭:“在的。”
淩騫柏說:“等下讓他帶著程序組過來開會。”
想到他剛才的表情,野花忙問:“怎麼了?這個項目還沒上就出問題了?”
淩騫柏搖頭:“沒。”
他說:“我是想把這個組的程序調到新項目去。”
“就這啊?”野花納悶的同時也鬆了一口氣,“你剛才那個表情我還以為BA03創業未半而半路崩殂了呢。”
淩騫柏又不說話了。
見他不吭聲,野花撇撇嘴也沒再煩他:“行吧,我去給你把人喊來。”
轉身準備出去時,野花終於想起哪裡不對,轉過身說:“是我的錯覺麼?我怎麼覺得你有點關照小許同學呢?”
又眯著眼睛問:“你不會看上人家小可愛了吧?”
淩騫柏:。
淩騫柏抬眼看他:“你腦子被奶茶蠶食了?你覺得我是那種會看上彆人男朋友的人麼?”
野花保持懷疑:“那還真不一定,畢竟你一直都挺畜生的。”
淩騫柏深邃的眼底發出了冰冷的死亡預警。
野花看不見似的,隻覺得既然話趕話說到這裡了,那他還是有必要問一下深埋在心裡好幾年的問題:“來,你跟哥說實話,你到底喜歡男的還是喜歡女的?怎麼這麼多年一直也沒見你開過花呢?”
說著,他忽然壓低聲音:“你不會有那方麵的問題吧?”
淩騫柏的死亡預警快要凝成實質了:“謝謝關心,我的身體一直都很正常,但你要再不滾出去,我就不敢保證你會不會有問題了。”
野花:。
野花口中不服地嘟囔著:“小氣死了,八卦一下都不行。”
腳下卻很誠實地趕緊滾了出去。
......
許枝雪從淋浴間裡出來時已經是四十分鐘之後了。
被熱水泡了那麼久,他空蕩蕩的心裡也算被虛假的擁抱的給填滿了,隻是人有些缺氧。
許枝雪沒力氣做午飯,隨便點了個外賣。
等外賣的間隙,他把被子收回來換了套乾淨的床單被罩。
又把他的大麵包抱枕給接了回來,放在床的正中間。
做完這些,外麵剛好送到。
他沒什麼胃口,吃了一半就沒再吃了。
為了避免浪費,他把剩下的半份飯放進了微波爐裡,想著晚上餓了直接熱一下就行了。
回了臥室,許枝雪拿起床頭沒看完的書往陽台走去。
邊走,他邊拿出手機給陸廷銳打了個電話過去。
很不巧,電話沒打通。
陸廷銳那邊正常通話中。
想著陸廷銳可能再談工作,許枝雪沒再打,坐進他的懶人小沙發裡看書。
午後的陽光懶洋洋的,隔著玻璃都能把人的骨頭照酥。
以至於許枝雪還沒看幾頁書,就困頓地睡了過去。
他這一覺睡得並不安穩,夢到了很多。
整潔溫馨的彆墅裡,溫婉優雅的女人握住他的小手教他彈鋼琴:“寶寶你的手要張開哦,不然會摁不到琴鍵哦。”
小小的他故意使壞:“阿雪的手太小了,要媽媽幫我一起摁吶。”
女人寵溺笑起來:“那寶寶和媽媽一起彈好不好?”
小小的他笑出奶白色的小牙:“好哦!”
畫麵一轉。
小小的他長大了一截,身上穿著顏色鮮亮的小運動裝。
他短小的胳膊摟著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的脖子:“爸爸,你等下要跑快一點哦!我要拿個第一名送給媽媽的。”
“好,爸爸會帶著寶寶跑很快的。”男人低頭把父子倆的腳腕綁在一起,抬眼時又摸著他的圓鼓鼓的後腦勺說,“但寶寶跑的時候也要小心,不能摔倒了,知道了麼?”
“嗯!”小家夥認真又勇敢地點頭,“放心吧爸爸!我可是不會摔倒的!”
他一直往前跑,都沒注意到頭頂熾烈的陽光什麼時候被烏雲遮住了。
也沒注意到他怎麼就從人聲鼎沸的學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