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確實沒瘦到野花所說的那種錐子臉程度。
他的臉型還是恰到好處得流暢自然,每一寸瑩潤透著光的皮膚也都在吸引著注視他的人。
有那麼一瞬間,淩騫柏差點就要理智失衡來當這個大怨種了。
可最後還是堪堪忍住了。
隻說:“不了,我清白了這麼多年不能就這樣被你糟蹋了。”
許枝雪:。
糟蹋這個詞是這樣用的麼?
小許同學想錘老板。
吃完飯,許枝雪刷他的飯卡另外打包了一份飯帶回總辦投喂Tricky。
Tricky一上午忙得連個人影都沒看見,這會終於看見許枝雪,立即跟他說:“對了Skiing,你讓我問的房子有消息了。”
許枝雪快走幾步把飯放到Tricky工位上:“怎麼說怎麼說?有空房子麼?”
Tricky告訴他:“單層沒有了,隻有一套雙層loft,房租一萬三包寬帶,水電物業另算,押二付三,合同簽一年。”
許枝雪唔了一聲,露出貧窮的尷尬,“一萬三啊.....那我的錢包可能有點承受不住了。”
Tricky表示理解:“嗯,而且你一個人也確實沒必要住那麼大的,要不你再看看彆的。”
許枝雪還沒點頭,身旁的野花插話進來:“怎麼突然想租房子了啊寶,你家那邊不是挺好的麼。”
許枝雪說,“我打算住公司附近,那套房子離公司太遠了。”
他甚至都沒把那套房子稱之為“家”。
其實他高中畢業後就有自己出來租房子的準備,為此還兼了不少職。
但那時候賺到的錢大多都會被唐玲用各種理由要走。
他想過不給,可他隻要拒絕給錢,唐玲就會到學校鬨事。
有次甚至直接給學校寫舉報信說他不贍養父母。
為此導師還找他談過話。
後來為了避免這樣的麻煩,許枝雪都是能給則給。
之後和陸廷銳在一起了,他又想多攢錢給陸廷銳買禮物。
畢竟陸廷銳送他的禮物都不便宜。
多重原因在,就導致他一直拿不出多餘的錢來支付租房的錢。
後來是唐玲突然跟個男人跑了,許枝雪樂得清靜,也就沒那麼迫切地想從那套房子裡搬出來。
就把租房子的想法擱置了。
但現在他不需要攢錢給誰買禮物了,高價買回來的西裝也二手處理掉了。
雖然他現在手裡的錢還是不多,但也能保證一年的租金了。
而且,唐玲最近加他微信頻繁,手機裡的陌生號碼也越打越多。
他猜這人大概又在外麵欠了什麼不該欠的錢。
大學那幾年他拚命兼職替唐玲還了不少賭債,他自認為自己並不欠唐玲什麼,也不想用所謂的血緣親情來綁架自己。
他很清楚唐玲嗜賭成性的壞習慣有多深刻,也明白以自己能力賺來的錢根本不足以供她揮霍。
所以他單方麵切斷了和唐玲所有的聯係方式。
唐玲從沒給過許枝雪任何屬於母親這個角色的關心及疼愛,還想把他拖進深不見底的泥潭裡。
也幸好,許枝雪從沒對唐玲有過什麼期待。
他隻會一而再再而三地救自己於水火中。
野花不知道許枝雪乖笑的外表下藏著什麼,點頭哦了一聲說:“也是,你家離公司確實太遠了,每天跑來跑去也麻煩,還不如搬近一點。”
倒是淩騫柏多看了許枝雪兩眼。
不過他什麼也沒說,徑直往辦公室走了。
許枝雪沒注意他的視線,對著野花嗯嗯兩聲就轉頭跟Tricky說:“那我還是再看看彆的房子吧,謝謝Tricky老師幫忙啦。”
Tricky說了聲沒事就爭分奪秒地開始乾飯了。
吃完飯她去二期那邊見了個投資人,聊了大概兩個小時回到總辦見淩騫柏還在辦公室。
於是片刻也沒歇息就直接跟淩騫柏麵對麵彙報了下投資人的意向。
聽到投資人要塞一個人進程序組,淩騫柏沒說話,掀開眼皮看了眼Tricky。
淩騫柏平時嘴欠毒舌時總端著一副不著調的慵懶模樣,絲毫沒有老板架子。
隻像個來混日子的豪門少爺。
這會眉眼間沒了笑意,就顯得他周身的氣場格外銳利了些。
好在Tricky一直都知道淩騫柏在他的專業領域裡一直都是慣會控場的人,也從沒因為平時的插科打諢而輕視過他。
不然她現在已經被淩騫柏這一眼看出冷汗來了。
Tricky不躲不閃地和淩騫柏對視,“放心,我已經回絕了。”
真想跟著項目賺錢的投資商並沒那麼多要求,他們隻想在預期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