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
僅憑一人之力便開創了今日的輝煌,可以說,縱使他離去,混沌天庭也依舊是此界最強大的勢力,無人可撼動
且,他們真的見到了那位天庭後輩所說的仙靈之地,那是一處巨大的浮島
其上仙光充盈,有諸多仙靈盤桓島嶼,龍吟虎嘯凰飛天,玄武拓海開前路,鯤鵬扶搖,朱雀浴火,狻猊嘶吼,麒麟踏荒
而這些仙靈皆為經文神通所化,是天帝所開創的秘術與仙經,遠超人世間的經文
“真是恢宏的底蘊,難以想象在這般環境成長出來的天驕,會是何等的強大?”
人們不禁感慨,豔羨不已
那可是仙經啊,難以觸及的存在,天庭的後輩們卻能夠修修行,自由選擇
若是有機會,他們恨不得自己也能成為其中的一員
嗡嗡~
不多時,氤氳仙橋微顫,將他們送到了講道之地
高台聳立,足下虛無之氣翻湧,有混沌在開辟生滅
一團扭曲的朦朧身影立於無窮高處,周身光影交錯,歲月更迭,不可觸及,不可言喻
成片的大宇宙虛影交織融彙,演化先天五太,從無到有,從有到無,玄妙不可解
“天帝!”
人們心中狂顫,他們終於見到了這一尊蓋世無雙的天帝
似乎是天帝有意收斂了己身的波動,他們能夠朦朧的窺見那尊身影
但依舊很朦朧,不可直視,否則將雙目淌血,己身受創
這是生命本質的差距,層次差的太多,縱使對方有意收斂,也不是人道領域生靈所能直視
龐大的高台上,一個又一個由混沌氣凝就的蒲團顯化,將眾人承載
“天時已至,我為眾生開道。”
無窮高處,天帝的身影無比偉岸,他的聲音震動九天十地,揚揚而落
印入萬靈心間
仙王講道,天地交感,大道之花綻放,地湧金蓮,一座又一座虛幻的門戶洞開
自其中有大道精義在流淌,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每一個人所聆聽到了道音都有所不同,形成了屬於他們自己的體悟
尤以實力強勁者為最
本就走在紅塵仙蛻變路上的三人得到的感觸最大,無始更是再度邁出了一步
距離那紅塵仙之境也隻剩半步
葉凡與女帝則是聆聽到了種種玄妙的長生法,與自己所得相互印證,亦是大步前行
天庭的部眾,皇道強者們坐在最前列,自然有所得,有莫大的造化
講道的可是一位絕頂仙王!他所演繹的大道精義就是真仙與準仙王也趨之若鶩,參悟一角便可明晰前路
而今王騰講道,可謂是神話時代以來最大的造化與功德
整片九天十地都在歡呼慶賀,降下滔天瑞氣,玄黃二氣交織,為眾生開道,功德無量
冥冥中自然有一股大勢在加持,承天庭之名繼正統,亦是如此
“原來如此,命仙之道,開辟人體大宇宙,倒是與我演化仙域的想法有所交集。”
青帝喃喃自語,腦海中那些虛幻的古老畫麵愈發清晰了
天帝的仙王道音好似喚醒了他的古老記憶,隱隱觸及到了什麼
九日之後,王騰講道圓滿,大道異象不止,充盈滿各處
他雖停,但那烙印在天地間的本源大道之音依舊在響徹,回蕩在眾生的心頭
令他們有所得,不少生靈都在講道的過程中突破了,甚至就連老金烏都有些壓製不住境界,險些衝擊起帝境來
好在他壓製住了力量,否則身具仙王血脈的元古大道能將他粉碎
“講道圓滿,若有疑惑,可詢。”
王騰開口,眸光落在了一眾皇道高手與葉凡三人的身上
他知曉,這些走在蛻變道路上的強者必然渴望更高境界的玄妙,這亦是他們砥礪前行的動力
“天帝,敢問仙之上的境界,究竟是何等模樣?”
無始大帝出聲,他的境界在眾人中算是最強,早已有了真仙的戰力
在聆聽講道後更是有所提升,足以推開前路
“仙之上,為仙王,不朽不滅,主宰紀元沉浮,亦可反哺天地,再開盛世;你若是將紅塵仙蛻變道路走到極致,亦可堪比準仙王。”
王騰開口,為眾人講述了仙道領域的境界
真仙,紅塵仙,命仙之間的區彆他亦是一一點出,而今的世界有著他反哺,真仙倒也能成就,隻是戰力多少有些差異
像那些曾經自斬了一刀的皇道高手們,以仙靈之氣蘊養根基,這條道路對於他們而言是能走通的
他有所體悟,伴隨著他的反哺,九天十地逐漸複原,要不了多少歲月就能出現數帝並存的時代了
但也並不會太多,至多兩三位,畢竟隻有他一位仙王,天帝道身雖堪比仙王巨頭,但體係全然不同,根基與這方天地沒有什麼關聯,自然不會反哺
一年後,大道綸音消弭,盛事結束,一眾修士皆是行禮告退,離開了世外之地
王騰離去,出手打穿仙域碎片壁壘,再度出現在了仙王殺念之地
“的確是絕頂仙王殘留下的氣機,看來多半就是他了。”
巨大的坑洞上方,滔天黑氣氤氳沉浮,那是覺絕頂仙王出手留下的殺念
席卷萬古,至今依然有著強大的威勢
“你曾伴隨過我征戰歲月,而今予你新生。”
王騰低語,自身前虛空中拔出了一柄赤金聖劍,寸寸升華,流淌著濃鬱的仙光
萬年的眾生念力淬煉,這柄天帝聖劍亦是升華到了仙器,但受限於材質,並未成就王器
他大手橫抓而下,簡簡單單的動作便令得仙域碎片暴動,隻手遮天
絕頂先王殘留下的殺念被煉入了天帝聖劍,噴薄無量殺光,卷動萬古紀元,生滅無休
王騰一步邁下,穿梭通道降臨在了殘破的仙城中,與他離開前的模樣一般無二,並沒有什麼變化
那曾令他軀體崩碎的本源殺念也阻擋不了腳步,天帝聖劍長吟,將之悉數吞納,洗練本質,在蛻變
“一方祭壇,殘破的軀體。”
黑霧散儘,顯露出破敗的內裡
中央大地被一矛釘穿,轟出了一個巨大的凹陷,殿宇灰飛煙滅,隻剩下了一方祭台留存
其上有著一截殘軀,沒有頭顱,胸腹也碎裂了一半,就那般橫呈在祭台上,宛如在獻祭給莫名的存在一般。
王騰神色微動,這截殘軀竟然一直留存了下來,保存在了祭壇上
已經有些說不清是殘軀的力量保存住了祭壇,還是祭壇殘留的力量保住了殘軀,兩者從某種程度上已經成為了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