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五章 厄土起上蒼變,映諸天至高現(三合一,為盟主柳庭書房加更)(2 / 2)

嗡!

虛空輕顫,一麵鏡子很古樸,而後又瑩瑩燦燦,照耀無匹的仙光,對抗各種不祥物質,擋住大窟窿。

若是先前厄土的那三尊上蒼道祖在這裡,多半要驚呼出聲,輪回燈、混沌鐧、萬劫鏡!這乃是至高三器,為一位路儘者所掌!

“封鎮。”

此際,三器發光,雖然是分開的,但是混若一體,共同轉動,宛如天地之始,宇宙初開,一切回歸到源頭。

在邊界上,三器齊動,聖光普照,祥和燦爛,將天穹上的大窟窿都要徹底堵住了,封鎖裂痕,淨化不祥物質。

“我等被視為詭異,至高無上,不祥物質可滅萬界,現在卻有生靈要出手,與我們作對?!而且,還是昔日破滅的殘敗之人,真是可笑,連己身都難保了,還在繼續映照上蒼歸來,該說你們愚蠢至極,還是至情至性?”

大窟窿的背後,那片模糊祭地,居然不在沉寂,而是傳來沙啞的聲音,聽起來像是隔著很遠,如回音般傳蕩。

更可以看到,在模糊祭地的背後,有一個類人生物,很朦朧,在更加遙遠之地停下腳步,目光幽冷。

主祭者!

他真的出現了,但隻是一縷留下的念頭,監視諸天與上蒼,他的真身相距太遙遠,無窮無儘,超脫在世外,不屬於諸天,是某種不可思議的生命體。

且此刻尚在沉睡,當年大戰所留下的傷勢,亦是很恐怖。

事實上,能夠被看到的,他的朦朧形體,不過是一種顯化,是某種符文的映照與聚形,他究竟是不是這個樣子,很難說。

不過,這個生靈真的太可怕,無視空間,無視光陰河流的阻擋,將其一縷情緒化作漣漪,在諸天外的大窟窿中顯照。

說聲音也好,說是其情緒也罷,都在傳遞他的意誌,他帶著殺氣,在他真正的立身之地,有無窮的至高物質粒子沸騰!

晦澀的符文漣漪蕩起,頓時令上蒼邊界轟鳴,劇烈顫抖不止!

“嗡嗡···”

一道道至高波動激蕩,這像是三器在回應著什麼,與主祭者在交流。

“阻我大祭,猶若斬吾族前路,斷至高道基,無論你是誰,絕不饒恕!你們想依靠那人翻身嗎?愚蠢,他自身都難保了!將永遠的消失,被吾等放逐淡去。”

諸天外,不可預測之地,主祭者也發出古老的意識,其聲音就是道,就是至高規則的體現,一念間可令一個文明興衰更迭。

然而,三器很堅持,依舊在堵窟窿,並散發漣漪,最後形成一束光,映照向界外,像是在傳遞著什麼信息。

嗡!

天穹在裂開,與三器發出的光共鳴!

可以看到,裂開的蒼宇外,一片混沌,億萬縷可令無上強者都要畏懼的霞光交織,掃過,化成毀滅性的帝劫。

有人戰鬥,有意識對抗,在諸天外有至高存在起了起衝突。

但這樣的波動,卻無人能感知,他們在未知的地域對衝,並不影響諸天萬界

因為,那個級數的生靈交手太可怕了,一念間可滅諸族,若是直接衝突起來,四大厄土都保不住,會被傾覆。

“何必,強如你,需要大祭嗎,哪怕諸天都給你,也無法讓你更上一層樓。”

有聲音發出,很模糊,也很遙遠,那是一種莫名的意識之光,像是駭浪在諸天之外拍擊,擴張。

其音,其意,通過光與漣漪,模糊的傳遞下來,讓主祭者的念頭感應到。

“你不懂,吾族亙古長青,唯有大祭之時不可改,一如在你上蒼中所行一般,一切都是注定,阻攔者縱為至高也將灰飛煙滅,成為劫灰。”主祭者開口。

在其開口間,各種可怕景象在天外發生,若是有人在這裡,一定會驚悚,哪怕是準仙帝也要膽寒。

所謂的諸天無上,在這裡都要匍伏,都要叩首,那些異象太過可怕

帝者染血,斷首跪伏在地,一界被點燃,成為某一生靈身前的燈芯光焰,萬古歲月成畫卷,一隻大手任意塗抹……

種種奇異景象,不可言說,不能細究,不然的話,諸天內各路強者都要絕望,看不到未來的任何曙光。

“這次,你們不會功成,會有人阻止你們。”

三器主人似乎很疲憊,但依舊強勢,在對抗主祭者,牢牢護持著上蒼之上的邊界

在其身後,可見到成片的斷壁殘垣,但有些區域卻生機煥發,生靈群聚,有仙王飲酒論道,亦有道祖補天長歌,在虛幻與真實的邊界上搖擺不定,處於奇妙的狀態。

“嗬嗬嗬,你們可真有趣,那人映照諸天,你們映照上蒼;是舍不得過往嗎?都破滅過一次了,不過也無妨,權當是大祭的食糧就好了。”

主祭者的念頭嗤笑,似乎對兩者的行為很不屑,在言語中卻是道出了一個驚天大秘!

上蒼與諸天,曾經徹底滅亡過!

有絕代強者損卻道行,映照萬古諸天,重現過往,複活了一尊又一尊的生靈,讓曆史繼續了下去,直至今天。

這很驚人,所有人都不曾察覺到,或者說根本感受不到,一切都悄無聲息的發生了,曆史被斷層,過往的輝煌被掩埋,唯有一道身影孤獨遠去。

“哈哈哈,多謝兩位,交手顯照,吾已尋到歸途,不想不念,也不能阻止吾回歸,仿佛還在昨日,帝屍骨未寒,少小離家,今朝歸。”

突兀的聲音響起,在上蒼邊界,在這大窟窿外的世外蕩起波紋,又一個莫名生靈在顯照,要歸回諸天。

他離得很近,又像是很遠,似乎就在上蒼周遭的祭海內,不知是過去在顯照,還是未來在回溯。

這一次,景象沒有被模糊,而是清晰的映照入了諸天中,仿佛是故意的一般,要讓人們複蘇記憶,從而完成坐標的定位。

“那是···一片血色的海?!”

“一艘船在爭渡,少小離家今朝歸?什麼意思,難道那生靈是從諸天走出去的?”

“天呐,過往到底隱藏了多少秘密,有多少強者被淡化,消失在古史中?為何這位我沒有一點的印象,分明強大到了極致!”

諸天內,人們不僅僅震撼,更驚悚。

這是什麼原因,讓這種至高級數、超脫紀元、可立身光陰大海外的生物,要回來?

“果然是他,地球內的氣息與他同源,是他留下的後手被我驚動?無意間念起了他嗎?”

王騰有感,同樣顯照入諸天內,他凝神,這個生靈與他在地球察覺的蟄伏氣息一般無二,隻是要堂皇正派了許多

葉,狠人,無始,神皇,十條龍,老兵,王衝元古等人都來了,仰望著這顯化入諸天萬界的畫卷。

“是個大家夥。”

九道一緊了緊手中的弑帝戰矛,雖然那道身影隱隱給他熟悉感,但也不得不謹慎。

轟!

祭地發光,主祭者的念頭動了,像是在磨滅什麼,瞬間讓諸天外暗淡下去,濃鬱的黑色霧靄覆蓋了一切。

隻有三器主人意識到,主祭者在做什麼!

那發出的聲音的生物,提及帝骨的生靈,其實是在定位,類比凡人界的蝙蝠發出超聲波,探尋前路,要找尋回歸之地的坐標,避免沉淪祭海中。

而主祭者,直接斷了其念想!要阻止其回歸,打破現有的局勢。

“····”

三器主人則不知為何,並未有所動作,隻是靜靜的注視著,沒有幫助也沒有阻攔,而是默默驅散著包裹了上蒼的不詳物質,封堵洞窟。

“我已沉寂太久,如今因念而起,由思而生,我複蘇了,將就此回歸,誰也不能阻擋。”

帝骨生靈在顯照,他在開口,其音其形都很模糊,不是很清晰,因為他顯化在無數的地域,擴張向廣袤的大天地中。

那裡的規則,那裡的道痕,不可想象,連沸騰的至高物質都被壓製,唯有其真身可駐世長存不滅。

這個時候,黑色的小船以及這個人的模糊身影,顯照各地,竟也映現在諸天的大窟窿外。

所有人都倒吸冷氣,這個生物真要回來了?

“我若以地球為基念想,可否接引他歸來?”

王騰心中動念,那樣的生靈顯然位列至高層次,可稱之為仙帝,若是回歸自然對當今的局勢大有脾益

漸漸的,穹頂之上,那類人生靈清晰了些許,可以窺見,有相近的形體,很模糊,但他不見得真是人,甚至不見得是已知種族的祖先。

畢竟,他離開也不知道多少個紀元了,不想不念之下無人知道其來曆,不知道會造成怎樣的後果,也許是曙光,也許是更加可怕的一個恐怖源頭。

“那是什麼層次的生物?”葉深吸一口氣,莫名有著一絲熟悉感,凝神問道。

“準仙帝之上,真正的仙帝,也被稱作路儘與至高。”王騰雙目微微眯起,有兩條交相輝映的大道軌跡綻放,格外絢爛

他而今雙道果圓融,可稱絕頂,但距離那一層次也還差了些,或許待到無生無量兩個道果歸位,交融並濟下可窺見那一片天地。

“仙···帝!”

周遭幾人呼吸都是一滯,有八百子弟兵與十條龍的普及,他們得以知曉那種等級有多麼的強大,可謂太恐怖,讓人絕望,尤其是超脫出去那麼多年的生物,天知道現在積澱了多麼深的道行,有何等手段。

那是至高不可超越的等級!

正常來說,一人出現,前者因為多半已經消散,新帝取而代之,這樣後來者才能穩固。

當然,這隻局限於尋常情況下,接納更為廣袤的天地,或足自身夠強大,至堅至強,也能打破常理,強行升華,且穩固自身,永恒不滅。

最起碼,諸天間是如此。

傳言,縱然是在諸天外,這個等階也是難以突破的,恐怖無邊,一個念頭觸及,哪怕死去了,都可能複活過來。

而真能殺死這個級數的生物之手段,之強者,那才是最可怕的!

“昔年,過往的天帝並不少,諸天間的帝者誕生過,更在所知的紀元前,比之界海另一岸,終極古地的誕生還要久遠,其中不乏有成就仙帝位的存在。”

九道一沉吟著開口,天帝,不僅僅是道行與境界的稱謂,更是對大功績者的認可,是世人給予的至高榮譽。

而仙帝,那就更加恐怖無邊了,那是道行與進化層次的至高者,目前所知,無出其右者!

除卻荒天帝外,還有一位更古老的帝者,可惜被掩埋在了歲月中

“至少,四大厄土之後的至高存在,被拖住了,無暇顧忌諸天,我等如今需要注意的,也不過是厄土的無上生靈罷了。”

王騰頷首,開口化解了眾人心中的憋悶,諸天此時尚還在成長,自然無法比擬那不知存在了多久的龐然大物。

他們屹立如此漫長的歲月,自然不可能缺少強者,甚至可以推測,有上蒼與諸天的強者墮落入其中,成為了背離者,化作黑暗生靈。

連王騰如今都有一種緊迫感,這種太久不曾出現的情緒令他激昂,猶如回到了曾經爭霸的歲月,隻不過,這次的對手換成了四大厄土,以及那高高在上的未知生靈。

但這一切不曾讓他畏懼,反倒令他更加興奮,戰鬥搏殺的欲望高漲,化為了修行的動力,他已經平靜太久了,需要一場酣暢淋漓的衝刺,攀登像全新的高峰。

與此同時,諸天之外,上蒼的邊界,那帝骨生靈的回歸被阻隔了,主祭者發威,動用曾經的手段,不想不念,要將他自眾生萬靈的心頭,自歲月因果中摘去,永恒放逐。

“我會回來的,踏著帝骨歸來;也曾胸懷天下,萬世無雙;待到歸來時,驅詭異斬不詳!”

那小船上的生靈很堅定,他發出了淡淡的笑聲,似乎也有所得,看其姿態,很有信心在不久的將來回歸!

最終,他與黑色小船都消失了,那血色的祭海再度將一切都遮掩

天空中,大窟窿外,黑色霧靄濃重,並且有朦朧的血光浮現,逐步的殷紅起來,人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似乎變化又平息了

三器,天窟中的祭壇,一切都淡去了,像是憑空浮現的光影,又像是過去歲月中發生的異變,那個級彆的事情,誰也猜不透,甚至連發生在當世、還是過去都無法肯定。

“至高,路儘,仙帝;這樣的層次真是令人神往,難以明晰其威能,亙古亙今都難見。”

黑皇感慨,受到了不小的衝擊,真正感受到了己身的渺小,就是諸天也不過是一角青天,天外有天。

眾人沉默,眼中都有火焰在燃燒,被重新煥發了鬥誌,不再因修行緩慢而懈怠,他們看到了更遠的方向,更精彩的世界。

“這樣的存在也很少,可以說遍觀萬古也難尋,無一不是驚才絕豔者,走出了自己的通天大道,雖然諸天萬界,大小世界無數,但真正走出完整路的,自古至今應該不超過十個大界,其他世界的路,其實都是受這幾條路影響,變異而來,大同小異。”

九道一等老兵知曉諸多,此刻道出了荒天帝曾經留下的秘聞,他曾走遍諸天,見到了一條又一條精彩的道路,不同,但終點是共同的,萬道歸源終為一。

“不錯,拓路者與創路者不同,真正立下如此之路又走到儘頭的存在少之又少。”

王騰認同,創出一條路並走到儘頭何其之艱難,能夠將至升華的,無一不是大才,需要的不僅僅是天資,還有大勢,大運,與大毅力,大契機。

眾人聽聞,有些咂舌,即便如此,也意味著最起碼有十條完整而恐怖的至高體係,也就意味著,諸天萬界中曾誕生過十位仙帝!莫非還有留存下的至強者嗎?

九道一見狀,自然知曉眾人在想些什麼,他搖了搖頭道:“我說的是古往今來加在一起的路,其中,有些路早斷了,有些大界早腐朽,不複存在了,而那些路的源頭,自然也隕落了,才導致了沒落。”

眾人這才明白,到現在為止,按照那位離去前留下的線索,完整而曾經無比輝煌的道路,還在被後人走的,或許也就四五條到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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