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章 無上絕望日,厄土除名一,花粉路的過往(2 / 2)

“汪!老家夥你什麼意思,瞧不起狗東西嗎!本皇可比這些無上好多了。”黑皇嘴角一咧,盯著九道一的大腿看了看,似乎有些嫌棄那乾瘦的肉軀,搖了搖尾巴,不知道在嘟囔著些什麼

“眾生願力,不,眾生意誌,也許還有我等不曾知曉的作用。”

葉,思緒飄飛,聯想到了諸多,他有預感,隻差一個契機,也許自己距離那一層此也並不遙遠了。

轟隆!

外界,王騰出手了,四重神胎吞吐仙霞,無生無量,無量無極,無極無生,歲月自成,四重大道軌跡交織成一簇,化作一縷漆黑鋒芒落下,宛若一道天壑蕩平所有

哢擦!

黑色的天壑,橫亙前方,割裂無窮光年空間,更是截斷歲月,讓所謂的永恒都斷開了,一切墜入紅塵苦海

很難想象,這樣的力量,像是一切的源頭與終焉,又吞噬容納著一切,連時光都被侵蝕!

光陰碎片居然在淡去,時光在逆反,漸漸被包容。

這世間還有什麼可以永恒?!唯我唯真!

四道果交融的一擊下,時空,物質,能量,概念,一切都在歸於虛無。

一切都要歸虛,所有都將不見。

存在的都將逝去,萬古皆空。

那處通道直接被同化了,禁錮在了回溯的無極中,三大生靈都傻眼了,終於體會到了祭台上無上們的絕望情緒,這哪裡是來支援啊,分明是來送死啊!

噗噗噗!

最終,他們不得不自爆軀體,燃燒魂光,想也不想,借著祭文複活的特性,直接順著原來的通道逃了回去。

這諸天簡直不能來了!簡直就是龍潭虎穴,看似沒有什麼,但一進去就真的彆想出來了。

“誰能想到,四大厄土,會在今朝永遠的失去一地,僅僅是諸天的一位帝者,隻有他一人啊!”

“主祭者多半要震怒,這下真的了不得了,要出大變,若是大人震怒,諸世都要成墟!”

“速歸,短時間內都莫要冒頭了。”

一時間,三處厄土的無上心念交織,瞬息達成了共識

但,他們沒有發現的是,一縷存在有無之間,虛實之中的道光,無聲無息的沒入了他們魂光內,甫一進入便化成了‘無’,恍若不存在一般,根本察覺不到。

此刻,伴隨著他們回歸三大厄土,那一縷道光也進入了,如同坐標一般,在定位著。

諸天內,王騰眸光遙望厄土,其內同樣有道光在呼應,緩緩露出了笑意,森寒冷冽

“回去了便好,至少還有著希望,一定要讓主祭大人知道,紀元之末出現的變數一定要抹除,否則多半與亂古紀元一般!”

“這隻是最好的狀況,主祭大人而今沉睡,念頭與上蒼殘存的路儘對峙,還要提防那帝骨生靈的歸來,就是複蘇也多半不是一時半會兒能騰出手啊。”

“嗬嗬,獻祭了諸天,獻祭了上蒼,大千都不過掌中物,而今,我等也要被人祭掉了,縱使因果不加身,也一樣難逃嗎?”

祭台上,四尊無上的軀體愈發暗淡了,道果被侵蝕,源源不斷的抽取著力量,無時無刻不在衰退,這樣的感覺讓他們很難受,已然知曉淒涼的下場了

王騰探手,掌中納乾坤,化多元,巍巍宇宙無窮儘,直接將這方祭台收入了手心

他張口一吐,一方帝璽橫飛而出,內裡的生靈們再度顯化而出,重入諸天,那龐大的仙域堡壘顯化,內裡的墮落生靈已然被絞殺乾淨了,什麼也不剩下

“厄土,不過是大一點的禁區罷了,當年能滅,今朝亦能滅,你等好生修行,來日隨我征戰厄土,蕩塵滌汙,重整諸天。”

王騰俯瞰,道音隆隆,震入每一個生靈的心中,喚醒曾經的戰血,恍若回到了天帝初成道,踏平禁區的輝煌歲月

厄土,也不過大些的禁區罷了!

大道軌跡初生,王騰抬手釋放出花粉祖粒子,飛散天地間,繼續演化著全新的道路,絢爛無比,山川大河,眾生萬靈,天地虛空,皆有粒子被呼應,在閃耀

眾生震撼,久久不能語,竟是聆聽到了古老的話語在耳邊回響,如同囈語,如同歌頌

“這條路,本身就存在,我們的天地有靈性,每一粒花粉都有靈,來自地下,來自山海間,該它們出世時,它們就來了,它們都與英靈有關。”

“英靈,是那逝去的先民,是那些凋零的英雄強者所化,不知年代,也許是冥古,不知道多少個紀元前,誕生自無法考證的年代。”

“我們的這片天地承載了太多的苦難,一個又一個紀元,衰敗,複蘇,寂滅,不知道興亡更迭了多少年,有些界,永遠腐朽,消散了,有些還存在著,有太多的悲歌,留下過數之不儘的灰暗謎題,始終無解。”

“我們不是不能推演出,並非無法聯想到,此天,此地,曾多次被大祭,有許多被遺忘的悲壯。”

“而那些人,那些事,他們沉眠了,腐朽了,死去了,成為英靈又消散,最後留下的是什麼?一點靈性,積澱在土壤中,漂浮在這天地間,無處不在,他們就是靈,也可以稱之為英靈最後的靈粒子。”

天地間,無數身影顯化,是過去的英靈,是先民,開口講述著,這條路曾經的輝煌,他們伴隨著祖粒子而顯化,映照天地間,為後人開道

“路不要走偏,花粉路,最強路,本質是靠自己!這條真路,開啟與觸動的是體內的‘藏’,激活的是自己身體的‘仙’,是自己!”

王騰昭告諸天,全新的路,另一個體係出現了,接續而來,改變了秘境法被侵蝕的陷境,這亦是一條挖掘體內深藏,複蘇人仙的道路

嘩啦啦!

伴隨著祖粒子融入諸天,複蘇了曾經的烙印,一幅幅畫麵也顯化了,是過往的回溯,可以看到,四野鮮紅,整片天地一片淒豔,宛若血染的世界,連諸天都浮現出來,在沉墜。

接著,無數的世界,時空都在毀滅,卻定格了,隻有一個生靈的血液,化成一粒又一粒晶瑩的光點,貫穿了萬古時空。

甚至,那個生靈的血,湧向花粉路的儘頭,阻擋住了禍源的蔓延。

花粉路出了大問題,起源處那裡曾有真血濺起,而現在,另有一個生靈綻放血光,穩固了這一切,阻擋住花粉路儘頭的大禍的繼續蔓延,將至穩固了下來,可以走!

“那是···一個生靈?”

“一道身影,在從源頭接近嗎?”

“是這條路的強者,來自上蒼?”

眾人神色一怔,凝神望去,緊接著,在那花粉路的源頭,真的有人在走來,從那最古神話時代要走到現世中!

那是一個女人,身姿很美,很模糊與朦朧,但卻給人以風華絕代之感,隻是她披散著頭發,遮住了容顏。

當一陣可怕的風衝過時,那些發絲掀開一角,從她那模糊的麵容上落下大片的汙血。

“唉····”

不過,那個女子一聲輕歎,並未繼續顯照,留下的隻是年輕時代的她的朦朧輪廓,虛影漸散去,她轉身消失了,隱隱有某種烙印順著祖粒子融入了諸天萬界中。

真實的那個女子不可能走到這裡,不然的話,天塌地陷,花粉路崩,世界都要更迭與大亂。

縱然她早已死去,可是到了那種境界,其殘留以及昔日顯照的東西也不能過於波動劇烈,不然的話會出大事兒。

她似乎在當年就貫穿了時空,得見了今日的事,留下殘影,震撼了當世的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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