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道寰宇,定鼎道路,新體係現世,迸發了蓬勃生機與活力,在這世間,與花粉路交相輝映,充斥著無限的可能性
天帝立道化道主,自此超然物外,在諸天萬界間有著非同一般的地位,每一處古界與秘土中都能看到他的神廟,在祭祀,在供奉,在朝拜
一道之主比天高,掌天命,俯瞰大千沉浮,己身恒永不墜,連天帝果位都算不得什麼了,升華而越其上。
大世中,無數強者走上了這條修行路,挖掘己身潛力,推開門戶,蛻凡軀,開神藏,孕元神,渡彼岸,彙真靈,掌三生,叩天命!
修命即修道!
可謂之我命由我不由天,是一條超脫之路,甚至有上蒼轉生而下的強絕人物被震撼,全身心的投入了這一體係中修持,欲要成為此路的拓路人,再臨道祖之位
“這一條路了不得,眼界超出了你我,真正擺脫了桎梏,現在已經誕生了踏足仙道領域的生靈,真的很強大。”
上蒼中,三器主人猛海屹立邊疆,凝神注視著諸天中流淌交織的兩條大道軌跡,生機勃勃,永無止儘
他瞥了一眼身旁的洛祖,當初上蒼轉生入諸天的後手,在如今看來是再正確不過了,一如那王道主所言。
“擺脫外界大天地,自成一片天地,這樣的路,真正可怕的地方在於;他不會被任何環境影響,不論在那一界,諸天或無間之地,隻要己身在便可修行,不被大天地約束。”
洛祖看出了一角真實,亦是此路的特性之一,具有著超強的適應性與普及性,可以說,勢必會造就一批強者,是注定的輝煌天途
兩人微微一頓,自王騰離開後,他們便沒有再繼續映照強者歸來,而是將他們烙印與真靈融入諸天萬界,轉生入其中,借助著新紀元的氣運與造化快速歸來
而此時的上蒼,已經映照歸來了六成生靈,在王騰的建議下他們沒有繼續,而是推動著上蒼生靈修身養息,繼續發展,且連通了諸天萬界,互通有無
“所以,立下體係後,他便踏足祭海,是去尋找那舊時代的仙帝嗎?”
猛海望著恢複了大半的上蒼,幽幽一歎,隻要詭異厄土一日不除,這世間就不得安寧,再輝煌再耀眼的古界在他們眼中也不過是祭祀的對象
洛祖聞言笑道“是往祭海去了,但是不是去找尋那舊帝就不可知了,走之前可是一副殺氣騰騰的模樣呢。”
與此同時,上蒼之外,一片無邊無際的血色海洋中,有人盤坐孤舟上,橫渡未知處
這是祭海,自古以來,被大祭祭掉的古界與大千諸天都埋葬在了這裡,成為曆史塵埃,數不清,道不明,亦被稱為仙帝獻祭之地,很妖邪
嘩啦!
浪花朵朵,濺起又落下,自孤舟的兩畔越過,浸潤了古史,透發悲涼
“厄土祖地,荒亦是將坐標告知,倒是合該前往一探;主祭者與祭地生變,與其等待著他們來尋,倒不如我主動出擊,在祭海內擾亂一切,令天機渾濁無法推演,徹底斷裂那一處時光!”
孤舟上的男子低語,眸光開闔間殺氣四溢,在立下天命體係後,他己身圓融,近乎更近一步,觸及到無相無咎的境界,那堪稱是路儘至高領域的絕巔了,將會有質的變化
但如今,他亦是有著橫渡界海去探索厄土的底氣,至少在同境界中,厄土內不見得能頻繁冒出來擋得住他的生靈。
“你準備就這般一直將我囚禁在這裡煉化嗎,就算我無法自決,但這力量終究有抽乾淨的一天,我亦可以燃燒己身,屆時終將歸來。”
孤舟上,一方紋路密布的古樸祭壇發光,內裡傳出虛弱的低語,似乎很憤怒,但卻有著一絲無力感。
“無妨,吞一次與吞兩次也無甚區彆。”
王騰漠然的注視著身前懸浮的祭台,黑色主祭者被捆縛倒掛其上,正在源源不斷的煉化著,這段時間裡對方甚至嘗試了自殺去複活的方式,試圖魂歸厄土高原再現
但可惜,在荒告知了厄土詭異的特性後,王騰便注意到了這一點,直接徹底封鎖了主祭者的所有,成為了源源不斷抽取力量的聚合體
食糧罷了,還想翻天不成?
“我若是將他一直束縛在此,抽取力量保證他處在一個臨界值中,他是否就一直會停留在這生滅界限的狀態,無法複活,不詳物質也無法被繼承?”
突兀的,他想到了這個問題,也許可以嘗試一番,這類能夠一直複活的敵人他倒是很喜歡,因為可以放開手去研究,源源不斷的抽取力量,當真好使。
唰~
下一刻,孤舟疾馳而去,在這祭海中,似乎歲月都失去了意義,光年在這裡都無法衡量,不可計數
另一邊,坐標指引之地
霧靄繚繞,天地非常昏暗,荒蕪的高原死氣沉沉。
厄土,亙古長如此。
沒有人知道它的起源,也無人可預測它的終點。
天穹陰沉,不祥的氣息彌漫,無窮歲月以來,冰冷的凍土常年被詭異之力籠罩,沉悶而壓抑。
邊緣區域,偶爾有腐爛的生物穿行,有時也能看到少量詭異生物走出高原,但都是寂靜的,沒有一點噪雜聲。
整片高原浩瀚無垠,縱然大千世界墜落,也難以填滿一隅之地,即使是道祖也走不到它的儘頭。
厄土深處有路儘級生靈的屍體,四分五裂,很多個紀元過去,依舊血淋淋,從未風乾,所在的進化路都崩斷了,淒涼悲愴
強大如至高生物,也落得這樣淒慘的下場。
厄土,一片讓人絕望的土地!
自古至今,它從未改變過,極致的壓抑與危險,讓無數文明火光熄滅,化成廢墟,從來無人可以對抗。
時光長河流經這裡亦顫栗,斷裂。
轟隆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