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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姍的記錄是用紅色的朱砂寫的。
西落說得沒錯，雖然電腦這東西記錄的確方便，但是遇到停電死機，壞了，可能就有麻煩了。
好在兩個人一直有用筆記錄的習慣。
“……換之，心喜。美人皮相，不善用，窮奇欲.望，終，悔之晚矣。”
紅色的朱砂，最終評，悔之晚矣。
不過，西落最後將記錄交給了餓，問道：“大人，可她最後活了過來？”
餓沒有否認。
她點點頭：“我去處理一些小東西的時候順手救了一下，你不必如此介意。這是她自己的選擇，她要了你的臉，她想要，而且一步步都是她自己走的，你已經多次出手了。西落，你的臉帶沒給她帶來災難，帶給她災難的，一直都是貪心和欲.望。”
同樣，你的容貌，也不曾給彆人帶來災難，千年前，也是如此。
餓雖然不及人有七情六欲，可是，這些情緒，卻比誰都感知得深刻。
也唯有她察覺到了西落心底的那絲憂慮。
這就是她一直追隨之人，所以她願意為之奉獻一切。
西落眉心的一絲鬱氣消散，她露出微笑：“大人，我明白。”
如果袁姍能借著這次的體驗大徹大悟，她的人生未必沒有翻盤的機會。
當然，這都是她自己的該走的了，她要做的，已經了結。
該等著下一位客人上門了。
——
看著剛發下來的績效表上麵那個顯眼的C，周寧心的腦子頓時一片空白。
怎麼會是C？
怎麼可能是C！
她上個月可是連續加班了20天以上，憑什麼會是C？
羞愧惱怒，在那一瞬間爆發，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咬了咬牙，隨後拿著那張績效表，氣勢洶洶地朝著部門經理的辦公室而去。
砰的一聲之後，她似乎冷靜了不少。
她降低了敲門的聲音，過了許久裡麵才終於傳出來一個聲音。
“進來吧。”
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裝模作樣地在鍵盤上敲打著什麼，但是她知道，部門經理彭豐材平日裡基本上沒什麼事，除了簽簽字喝喝茶，便是打打遊戲。
可是就是這樣一個人，卻是他們部門的頂頭上司，部門裡做出來的功績全部歸於他名下，開年會的時候，還被老板拿出來點名表揚。
在那一瞬間，她想將那張績效表撕碎丟在他的頭上，可是她還是忍了下來。
她輕輕地關上了房間門：
“經理，我想問一下我上個月的績效為什麼是C？”
C級的績效是及格線以下，要被扣掉2000塊的獎金。
對於某些網上動不動上萬幾萬的工資來說，或許這2000不重要，但對於她的工資組成來說，2200塊的基礎工資，1000塊的全勤津貼，3000塊的績效，300塊錢的餐補和交通補助，就是全部了。
如果扣掉2000塊的績效，那麼她這個月的工資隻有4500塊錢。
房租，水電，話費，公交，吃飯……就差不多4000塊錢了。
她稍微出去聚個餐，就要變成負數了。
所以2000塊對她來說還真的很重要。
“我上個月為了大富集團的那個項目，足足加了20天班，怎麼可能績效是C？”
彭豐材皺了皺眉頭，伸手拿過了她那張績效表，隨意掃了兩眼。
“小周，話不能這麼說，加班歸加班，並不代表你的績效，反而顯示出你這工作效率也太低了。”
周寧心簡直氣得發抖：“那您讓我走了嗎？在上上個月，我加班少了點，您告訴我，下班就走的人不會有出息的！又扣了我10點績效！”
“不要激動嘛，有話好說，我剛剛看了一下，主要原因是你有一項重大失誤，正是你加班加點工作的大福集團的案子。”彭豐材不緊不慢地回答。
“什麼失誤？合同的每一個標點符號，案件的每一個細節，我都確認得清清楚楚，而且在會議上也提過，怎麼可能會有失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