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了, 柏文還是能輕易勾起陳暖內心的熱忱, 他很會,似乎很了解如何才會舒適, 他不太野,卻也不太溫柔。
陳暖想打他,但是手伸出去又頓住。
陳暖覺得他好會撩,就像冰山突然遇到強勁陽光似的, 即使怎麼堅持都還是融化在那樣的溫暖裡。
今夕何夕。
她也不知道。
腦子一片空白,等能反應的時候, 似乎已然春雨潺潺。
她好像被柏文控製住了, 動彈不得,卻又覺得像是做夢。
柏文是她遙不可及的夢。
陌生的感覺襲來,她咬了唇看柏文, 一把推開他,表情肯定很詭異。
柏文輕笑,將自己的手拿起來, 看了半天,他的手透著濕潤的光澤。
陳暖覺得自己瘋了, 她皺眉小聲斥責柏文:“你過分。”
柏文輕聲笑:“這就過分了?”
陳暖沒答話,心裡又酸又甜,她也不知道為什麼。
看著他抽了一張紙,擦了手,開門出去喊何萱和何飛:“你倆誰先洗澡?”
陳暖雙手捂住臉頰,倍感羞恥。
何飛說他先要洗澡, 柏文說:“妹妹今晚在你那裡睡,你要照顧好她,彆跟她搶被子。”
何飛點頭:“我知道了二叔,你就彆擔心了。”
柏文又開門進去,對陳暖說:“你帶萱萱一起洗,可以吧?”
陳暖的臉還紅著,點頭。
何萱跑進去撲進陳暖懷裡,陳暖接住她,抱住她,何萱小聲地問陳暖:“等你和爸爸有寶寶了,你會不會不喜歡我了?”
陳暖點她的鼻子:“怎麼會呢?我永遠愛你,好麼寶貝?”
何萱點頭,小聲道:“那你給我生個妹妹,好不好?”
陳暖透過門縫看柏文,問何萱:“你就不怕妹妹把爸爸的愛都分走了麼?”
何萱搖頭:“隻要大家都喜歡我,我也就愛大家。”
陳暖抱住何萱,保證道:“萱萱寶貝放心,即使我生了妹妹,我和爸爸對你的愛,不會少半分。”
何萱蹭陳暖的臉,點頭:“那我們去洗澡吧。”
陳暖點頭。
抱著何萱去洗澡。
…
洗完澡以後,柏文安頓著何飛和何萱睡覺,已經不早了,何飛抱著妹妹,跟柏文保證:“二叔你彆管了,我會照顧好妹妹的。”
柏文點頭:“妹妹要是感冒了,小心我揍你。”
何飛保證道:“不會的,你也睡去吧。”
柏文關了門走了,何飛可開心壞了,抱著何萱,感覺妹妹軟軟糯糯的,可愛極了。
何飛問何萱:“萱萱,你以後嫁給哥哥好不好啊?”
何萱問:“像爸爸和陳暖媽媽那樣結婚嗎?”
何飛點頭:“那樣我們就一輩子不分開了。”
何萱說:“你是哥哥呀,不結婚也一輩子不分開。”
何飛說:“就是要和哥哥結婚的,不然哥哥會生氣。”
何萱偷偷地爬起來,趴在床上,問何飛:“哥哥,你說爸爸和陳暖媽媽在乾什麼?”
何飛想了想,說:“聊天?”
何萱說:“他們會生小孩麼?”
何飛想了想,不知道怎麼生小孩,搖頭:“不知道。”
何萱說:“謝晏告訴我,男孩和女孩結婚後就可以生小孩,可是爸爸還沒和媽媽結婚。”
何飛問:“謝晏是誰啊?”
何萱說:“我幼兒園的小朋友,他不來幼兒園了,他可厲害了,有六個指頭。”
何飛說:“那是怪物。”
何萱搖頭:“不是怪物,哥哥不要說他是怪物啊。”
何飛說:“就是怪物。”
何萱說:“你再說他是怪物我不和你玩了。”
何飛問:“為什麼啊?你不喜歡哥哥了?”
何萱說:“你說謝晏是怪物,我就不和你玩。”
何飛妥協:“好吧好吧,我不說了,萱萱不要生我的氣。”
何萱點頭:“這還差不多。”
何飛拍拍何萱的頭,說:“快睡覺,不然長不高。”
何萱說:“我想知道爸爸他們在乾嘛。”
何飛說:“他和陳暖阿姨睡覺呢。”
何萱問:“他們會打架麼?”
何飛說:“會吧。”
何萱說:“那要是他們打起來了怎麼辦?”
何飛說:“那就讓他們打。”
何萱擔心,但還是閉上眼睛開始睡覺。
何飛拍拍她,然後給她唱搖籃曲,何萱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倒是何飛好奇心重的很,他也想知道柏文和陳暖在乾嘛,就一直沒睡覺,就怕他倆打起來,畢竟看柏文的樣子,好像不大高興。
但是等著等著,他們還是沒打起來,何飛困的不像話,撐不住了以後就睡著了。
而他們隔壁柏文的房間,熱鬨了半晚上,到了淩晨時分才差不多安靜了。
…
對於初次,陳暖隻感覺痛苦,沒有任何想象中的感覺,或許是因為對方是柏文,所以即使很痛她也忍著。
柏文一直在親她,她覺得柏文把這幾年的親吻都彌補回來了似的。
她儘量回應。
而柏文第一次隻堅持了幾分鐘,他並不想丟男人的臉,但是還是丟人了。
後來就格外地久,太多新奇又陌生的感覺,他從未體會過的感覺。
直到陳暖都快哭了的時候,他才抱著她哄,結果越是看她哭,他卻越覺得可愛。
陳暖抱著他哭的嗓子都啞了,柏文將她的眼淚拭去,把她按在懷裡哄。
果然外表再怎麼強悍,她終究還是個女人,柏文莫名心疼。
即使是這樣了,陳暖都沒問他結婚的問題,他以為陳暖會問的。
…
何飛迷迷糊糊地,隱隱約約聽到了什麼聲音,但是他太困了,所以也就沒醒來。
第二天一早吃早餐的時候,何飛想起來他半夜好像聽到了聲音,他一邊吃吐司一邊問柏文:“二叔,昨晚你和陳暖阿姨打架了麼?”
柏文一愣,隨即唇角揚起一個弧度:“你聽見了?”
何飛說:“我就聽到了哭聲,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