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令牌如見靖王,顧小寧立刻單膝跪地,“顧寧聽令。”
“從今日起,你調任成為靖王府暗衛,貼身保護靖王安全。”管事戴著麵具,一臉嚴肅。
顧小寧有些不解, “為什麼?”他有些緊張,如果說,沒有前一個月的事情發生,派他去保護靖王,他會很樂意,暗衛的工作可比殺手要輕鬆得多。但是,前一個月他和趙厲玄日日相處,他擔心成為暗衛之後,對方會認得他。
那種大人物素來不擇手段,他從不會覺得靖王會因為與自己有露水姻緣而對自己網開一麵,相反,如果被靖王發現自己就是那個和他一起成親的人,還是一名殺手,對方一定想殺了他。
“這是命令,你要做的是服從命令。”清揚說道,清揚負責管理整個明月閣的事務,平日裡他負責向靖王彙報,今日他彙報了之後,靖王特意過問了顧寧,還讓顧寧留在靖王府當暗衛。
“是,顧寧接受任務。”
“既然做暗衛,那麼,日後你代號柳寧。”暗衛營全部姓柳。
“是。”
*
暗衛住在王爺的院子的西廂房空餘的房子裡,顧小寧下午回去明月閣收拾東西,他本來想跟紫岑告彆,但是聽彆人說,紫岑很傷心,一直在明月閣後院裡哭泣。
顧小寧最終還是將時鳴染了血的玉牌交給紫岑,聽到對方哭得響徹天空的聲音,他忍不住錘了錘一旁的柳樹,是他沒能救下時鳴。
明月閣墓林種著許多的柳樹,那裡也有許多墓碑,每次有一名新的殺手死去,就會新建一個墓碑,大多數情況下墓碑下邊都是空的,身為殺手,很多時候死了連屍體都找不到。
他沒有安慰紫岑,隻是收拾了東西就搬到了王府。
臨走之前,他去找了監察者。
“時鳴沒有背叛明月閣,我會找出證據的。”時鳴和海生已死,所以現在死無對證,監察者懷疑他,這很正常,但是,時鳴並沒有背叛明月閣,他的名字應該寫進去墓林裡,而不是像背叛者一樣,孤零零的連最後的榮譽都要失去。
*
暗衛要做什麼?
晚上,顧小寧搬到了暗衛的廂房,和他同一個房間的有四個前輩。
“初次見麵,我的代號是,柳寧。”顧小寧笑眯眯地道。
身為暗衛的三人看著顧小寧,他們也是剛才聽說了有一個明月閣的殺手進入暗衛營,保護王爺。
“你好,我叫做柳知。”男人年紀不大,和顧小寧年紀相仿。
“我叫柳林。”
“我叫做柳年。”
大家都戴著麵具,誰也看不見誰的臉,讓顧小寧鬆了口氣,而改名字更是深得他心,他總是擔心趙厲玄看到他的名字就會知道他的身份,畢竟那段時間,他是以小寧的身份和對方在相處。
彼此打過招呼之後就分開,算是認識了同伴。
顧小寧在暗衛營正式住下來,不過他是新手,所以,最近隻用在外圍保護靖王,這實在讓他鬆了一口氣。
顧小寧——不,現在應該叫做柳寧,每日就在王爺身邊的外圍蹲著,他一般會隱身在一棵高樹上,有時候是屋頂,有時候是屋簷。無聊就摘一下樹枝上的樹葉,倒也挺舒心的。
在外圍保護王爺十分輕鬆,一般人不會來襲擊王爺,他就沒有工作,閒暇下來他惦記起自己的玉牌,玉牌代表了他的身份,一日不尋找回來,對他來說就有暴露的危險。
他躲在樹上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還是得找個時間出去城西的房子,看看喜服還在不在那裡。
晚上的時候,顧小寧也要值班,不過他今日隻需要值班到淩晨時分,同宿舍的柳年會換他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