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吳寧說出夏侯湛的現如今的狀況,周倚橋才算是暗自鬆了一口氣。
彆怪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實在是他從當年煙洲耀日宗開始,便一直以這種方式待人處事,早已形成了這樣的邏輯思維。
即便他現在有了白骨長老的庇護,外界不會再像之前一般對待自己,周倚橋一時間也難以改變這樣的習慣。
所以,他的心中雖是感到慶幸,表麵上還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也怪我當年沒有明確的拒絕墨兄與夏侯兄,否則他們也不會到最後才匆匆找了一位同門師兄組隊前往秘境之中。”
吳寧也是心有戚戚,拍了拍周倚橋的肩膀安慰道。
“此事怎能怪周兄呢?”
“墨和同與夏侯湛一心想要在家族之中獲取很大的權利,因此才不顧實力,一心想要參與屠殺盛宴,以求在往生榜上獲得一個好的名次。”
“按照周兄的這番言論,那吳某豈不也是罪魁禍首?”
“若不是吳某進入往生榜,從家父手中接過了一部分家族事務,他們倆也不會看到希望,做出如此不智之舉。”
說到這裡,吳寧語氣一頓,看向周倚橋的目光多了一絲深邃。
“也罷,是周某讓吳兄變得不是了。”
“我們兩個難得一見,此時暫且不提,不如一起小敘一會兒。”
“也好。”
吳寧點頭答應。
“走吧,我知道一家不錯的清茶館,環境優雅,而且味道也很不錯。”
兩人並肩走出吳氏駐地,一同來到城南,一家名為“月香居”的茶肆前停了下來。
“這家的茶水味道的確不錯,就連我的父親都是讚不絕口。”
兩人都是人精,不會被一時的心情所影響。
待他們走進月香居時,都已是麵帶笑容的模樣。
一踏進茶館,迎賓的小廝便笑吟吟的走上前來。
吳寧揮手示意對方退下,隨即領著周倚橋徑直走入二樓靠窗的雅座。
剛一坐下,他便招呼夥計送上幾壺茶水。
周倚橋也不客套,端起桌上的青瓷盞,淺淺抿了一口茶湯。
清淡的香氣在舌尖流轉,沁人心脾,讓人渾身都放鬆下來。
“倒是還沒有恭喜周兄進階元嬰,長生有望!”
吳寧端起茶盞,朝著周倚橋遙敬了一杯。
周倚橋擺擺手,笑道。
“吳兄謬讚,不過是偶有感悟,當不得真。”
“況且吳兄不也同樣進階元嬰,應當同喜才是。”
吳寧搖了搖頭。
“哪裡,比之周兄,在下隻是僥幸罷了。”
吳寧謙虛,周倚橋便順勢岔開了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