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宗門高層的商議,決定派遣一批修士前往暗影盟總部,將其一網打儘。”
話至此處,林牧之突然停了下來,怔怔的看向周倚橋,似乎想要從周倚橋的臉上看到某種情緒。
周倚橋被林牧之看得莫名其妙,臉上露出疑惑之色。
“林道友,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林牧之深吸了一口氣,沉聲說道。
“周道友也知道,我天璿宗身為萬法器宗之下的第一大煉器宗門,與天辰界的各大勢力之間都有人情往來。”
“這一次為了圍剿暗影盟,父親他特意向各方勢力發出了邀請。”
“天璿宗這些年一直與各方勢力交好,自然有不少勢力願意派遣修士前來助戰。”
“有了這些勢力的加入,我們圍剿暗影盟的行動,不過數月便直搗黃龍。”
周倚橋聞言,眉頭微皺,有些不解地問道。
“既是如此,那林道友又何須特地來尋我?”
“莫非這其中還有什麼變故不成?”
林牧之點了點頭,繼續說道。
“各方勢力傾力相助,那暗影盟雖然有淩霄宮暗中支持,卻終究是雙拳難敵四手,數十年的功夫便土崩瓦解,再無任何反抗力量。”
“父親他大喜過望,邀請參與此次行動的各方勢力在山門內舉行了盛大的慶功宴。”
“原本,這慶功宴也算是進展順利,可不知是誰傳出了消息,一個來自鐵雀山王家的年輕修士一口咬定周道友在我天璿宗,想要與周道友比試一番。”
話至此處,林牧之小心翼翼的看向周倚橋,生怕自己的話會引起周倚橋的不滿。
聽到這話,周倚橋心中一緊,趕忙動用秘術,常看自己在琴劍山莊的傀儡。
在確認自己施加在傀儡身上的禁製並沒有被觸發的跡象,這才稍鬆了口氣。
他微微皺眉,不解地問道。
“我在天璿宗藏身一事隻有極少人知曉,為何這小小的鐵雀山王家,能夠一口咬定我在天璿宗?”
林牧之聽了,臉色瞬時大變,朝著周倚橋不斷擺手。
“周道友莫要誤會,你在暗影盟一事上幫了我天璿宗大忙,我天璿宗斷然不會出賣周道友的行蹤!”
“至於這鐵雀山王家為何知道周道友在天璿宗,此事我也十分費解。”
林牧之神色焦急地解釋道。
“那王家修士雖然年輕,但言辭間卻頗為自信,仿佛篤定周道友就在我天璿宗內一般。”
周倚橋沉思片刻,眼中閃過一絲寒芒,冷聲道。
“此事必有蹊蹺,那王家修士恐怕是受人指使,故意在天璿宗內散播我的行蹤。”
他摩挲著下巴沉吟半晌,隨後抬頭看向林牧之,眼中閃過一絲決然。
“林道友,事已至此,我若繼續在天璿宗藏身,不單是對天璿宗,對周某來說也是一種潛在的威脅。”
“周某決定,即刻離開天璿宗,以免給天璿宗帶來不必要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