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張遠的話,周倚橋與李慕白都是明顯一愣。
“這汲血穀內血霧彌漫、腐人心智,居然還有能在此地長期逗留的修士?”
“前輩們有所不知。”
張遠解釋道。
“汲血穀雖危險重重,但穀中深處卻有一處名為‘血蓮池’的奇異之地。”
“相傳那裡血霧稀薄,且池水中生長著能淨化心靈的奇異血蓮,長期居住於附近的修士,若能得血蓮相助,不僅能抵禦血霧侵蝕,還能借此修煉特殊功法,實力大增。”
“此外,還有一些被汲血穀血霧中的敗血之氣長期侵蝕之人,對這些血霧已經成癮,他們選擇在此地修煉,以毒攻毒,試圖在極端環境中尋找突破自身極限的方法。”
“這些修士,我們通常稱之為‘血煉者’,他們行事往往乖張,且因長期受血霧影響,性情變得更為暴戾和難以捉摸。”
周倚橋聞言,眉頭微皺。
血煉者的消息對他而言並不算好事,趙鐵柱進入汲血穀數十載,他原本以為隻是遭遇不測生死險境,現在看來極有可能墮落成了張遠口中的血煉者。
李慕白猜到了周倚橋的想法,立馬問出了他現在最想要知道的事情。
“那群血煉者實力如何?有何特彆之處?”
張遠沉吟片刻,神色凝重地回答。
“血煉者們的實力參差不齊,但普遍強於一般修士。”
“他們中不乏修為高深者,能夠自如操控血霧中的敗血之氣,化為攻擊手段,極為棘手。”
“更可怕的是,由於長期與血霧為伴,他們的身體逐漸發生異變,有的皮膚變得堅韌如鐵,有的則能短暫隱身於血霧之中,難以捉摸。”
“而且,血煉者往往性情極端,一旦遭遇,很少會選擇和平解決,多是生死相搏。”
周倚橋收拾好心情,開口道。
“不管怎麼樣,趙鐵柱是我們最後的希望,還是要勞煩你們前邊帶路。”
張遠點頭道。
“好,那我們先去血蓮池,若是那邊依然沒有兩位前輩要找的人,便再去血煉者們聚集的地方。”
話畢,張遠轉身拍手,將小隊中剩下的成員聚集在一起,組成了一個頗為密集的陣型,帶著周倚橋與李慕白向血蓮池的方向走去。
有這周倚橋與李慕白的保護,整個小隊沒有遇到任何阻礙,即便是偶爾有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修士試圖襲擊,也被兩人輕鬆絞殺。
隨著深入,周圍的景象逐漸變得奇異起來。
原本昏暗的血霧之中,竟隱隱透出淡淡的紅光,仿佛有無數細微的火苗在霧中跳躍。
這種景象足足持續了數個時辰,直到眾人來到一處沼澤的入口,忽然眼前一清,精神也為之一振。
血霧仿佛被一道無形的屏障隔絕在外,沼澤之內,一片清澈,中央處靜靜躺著一汪血紅色的池塘,池中朵朵血蓮綻放,花瓣晶瑩剔透,仿佛蘊含著無儘的生命力與淨化之力,與周遭的陰鬱環境形成鮮明對比。
圍繞著這方淨土,一個簡陋卻井然有序的聚落逐漸成形,茅草屋錯落有致,炊煙嫋嫋升起,與遠處血霧的陰霾格格不入,顯得異常寧靜而祥和。
“此處便是血蓮池。”
張遠簡單介紹了一句,便帶著周倚橋二人越過了屏障,踏入了這方淨土。
一行人風塵仆仆的模樣,一下子便吸引了血蓮池內所有人的注意。
張遠率先舉起雙手,向著看過來的眾修士表明來意。
“諸位,我們是“破曉”小隊的修士,此行拜訪血蓮池,是受到兩位前輩所托,前來尋一位道友的消息。”
說著,他帶領“破曉”小隊的眾人讓開道路,讓周倚橋與李慕白能夠清晰地展示在眾人麵前。
血蓮池的修士們麵麵相覷,隨即有人低聲議論起來,氣氛中因為張遠的解釋逐漸變得活絡起來。
良久,一位身著長袍,看起來最是年長的修士緩緩走出,朝著周倚橋與李慕白拱手,頗為恭敬的問道。
“不知兩位前輩特意拜訪我們血蓮池集市是要尋找何人,但凡是我等知道的消息,定當告訴兩位前輩。”
周倚橋聽罷,環視了一圈在場眾人,並沒有第一時間說出自己的來意。
那長者見狀,立刻明白了周倚橋的顧慮,側身一引,帶著眾人進入了一個更為隱秘的茅舍之中。
屋內布置簡潔,中央擺放著一張古樸的木桌,幾盞油燈散發出柔和的光芒,驅散了外界的陰暗。
“兩位前輩,此處乃是我們血蓮池修士交流之地,外間雖雜,但此間絕對安全,請放心告知所求。”
長者聲音溫和,透露出一種曆經世事後的沉穩。
周倚橋點了點頭,終於道出了來意。
聽完周倚橋的描述,長者眉頭微皺,似乎在記憶中搜尋著這個名字。
片刻後,他輕輕搖頭。
“趙鐵柱這個名字,我並未直接聽說過,但血煉者之中,確有許多身份不明、來曆複雜的修士。”
“他們之中,或許真有人知道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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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
老者有些遲疑。
“隻是這樣的話,就要將前輩們的來意公之於眾了,不知道兩位前輩是否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