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倚橋二人沒有看到的地方,李劍瀾忽然睜開雙眼,朝插在一旁的魔劍猛的一瞪。
下一刻,魔劍竟然開始劇烈震動起來。
女修身體上所覆蓋的魔氣,像是被什麼東西給驅逐了一般,才剛剛與女修融合沒有多久,便紛紛退縮回了女修的體內。
隨著魔氣被李劍瀾的一眼瞪散,女修身上的扭曲開始加劇,她的麵容變得愈發猙獰。
周倚橋和李慕白見狀,知道這是絕佳的機會,沒有絲毫猶豫,立刻加大了攻勢。
周倚橋的薄暮法劍上青光大盛,風雷之聲愈發響亮,劍氣如同狂風暴雨般傾瀉而下,將女修的身體割裂出無數深可見骨的傷口。
李慕白的星沉法劍則如同流星墜地,每一次揮舞都帶著星辰墜落的威力,將女修的身軀更是撞擊得支離破碎。
女修在兩人的攻勢下,終於無法維持人形,魔氣與血肉混雜在一起,爆發出淒厲的哀嚎。
她的雙眼失去了焦距,隻剩下純粹的瘋狂與絕望,但即便如此,她依舊在拚死抵抗,試圖用最後的力量反擊。
周倚橋與李慕白哪裡會給機會?
兩人看出魔劍劍靈操縱的女修已是強弩之末,再不留手,全力催動靈力,操縱的法劍各自斬出一道璀璨奪目的劍芒。
“轟!”
"轟!"
兩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女修的身體被分屍,血雨漫天。
就在這血肉橫飛之際,一道幽暗的光芒突然從女修的殘軀中迸射而出,那是魔劍劍靈的本體,企圖借著混亂逃脫這致命的圍剿。
但就在這時,李劍瀾動了。
他的動作並不快,卻在一息之間出現在了魔劍劍靈逃逸的路徑上。
他右手呈劍指,隨意一揮,插在地麵上的魔劍便嗡鳴一聲,自行飛起,落入了李劍瀾的手中。
李劍瀾手握魔劍,身上散發出的氣勢瞬間變了,原本懶散的態度被一股淩厲無比的劍意所取代。
他的眼中閃過一道寒光,仿佛能洞穿一切虛妄,直指魔劍劍靈的本源。
那道幽暗的光芒,也就是魔劍劍靈,在李劍瀾的劍意下如同被凍結,逃逸的勢頭硬生生被遏製。
它似乎意識到了麵前這位男子的不凡,光芒中散發出恐懼的波動。
李劍瀾並未多言,他隻是輕輕一揮手中的魔劍,一道無形的劍氣便從魔劍之上射出,如影隨形般追上了那道幽暗的光芒。
劍氣輕輕一繞,便將魔劍劍靈牢牢束縛,任它如何掙紮,也無法逃脫分毫。
這一幕,看得周倚橋心中震撼不已。
他雖然早就猜測李劍瀾實力深不可測,卻未曾想到對方竟強大到如此地步,不但輕易壓製魔劍,還能強行操縱魔劍將其劍靈生擒。
李劍瀾似乎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手腕一轉,那道幽暗的光芒便被拉到了身前。
隨後,他伸出兩指,輕輕一捏,魔劍劍靈的光芒戛然而止,被他直接捏碎,化為一縷黑煙,消散在空中。
戰鬥結束,李劍瀾落回周倚橋和李慕白的身邊,他的身上又恢複了那種散漫的氣質,與剛才那個威震全場的劍修判若兩人。
李慕白依舊是那副冷漠的態度,沒有說話,而周倚橋則拱手行禮,誠懇地說道。
“這次多虧有李前輩在側,否則就憑我們兩個晚輩,壓製魔劍劍靈都要花費一番功夫,更彆說將其徹底消滅了。”
李劍瀾擺了擺手,隨意地將魔劍彆回腰間,調侃道。
“周小友懂禮數,比我這個不成器還氣性大的弟子要懂事多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輕輕揮手,一股柔和的力量將周倚橋和李慕白托起,準備帶他們返回提劍宗。
“李前輩,晚輩有一事相求。”
周倚橋突然開口道。
李劍瀾挑了挑眉,道。
“何事?”
“晚輩需要回一趟幽冥魔宗,不知前輩能否先行送我一程?”
周倚橋請求道。
李劍瀾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玩的事情,眼中射出一抹精光。
“你要返回幽冥魔宗!?”
周倚橋不明所以,但還是點了點頭,道。
“是的,晚輩有些事情需要處理。”
李劍瀾聞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目光在李慕白與周倚橋之間流轉。
“有趣,既然你執意要回幽冥魔宗,那我與李慕白便陪你走這一遭又有何妨。”
聽聞此言,周倚橋與李慕白的臉上都是露出一絲驚訝,尤其是李慕白,已經準備開口指責李劍瀾自作主張,卻發現話到嘴邊無論如何都發不出聲來。
李劍瀾笑眯眯的看向李慕白,臉上一副早就知道的模樣。
“為師就知道你這個沒大沒小的又要多嘴,還好為師手快,否則又要聽到你目無尊長,頂撞師尊了!”
說罷,他將視線重新放回周倚橋的身上,像是看熱鬨不嫌事大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