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日隻是想告訴你,隻要我們願意,即便是你眼中所謂高高在上的存在,也無法護你的周全。”
“你......你們想做什麼......”
“你......到底想要什麼?”
朱長複從周倚橋的回答中猜到某種可能,忽然被抽乾了力氣,渾身癱軟在地,聲音顫抖著反複道。
周倚橋轉過身,目光冷冽而深邃,仿佛能穿透朱長複的靈魂。
他緩緩走近,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朱長複的心頭,讓他的呼吸愈發困難起來。
“我的要求很簡單,要麼將你擔任天聖府尹後,這些年搜刮的民脂民膏統統吐出來,要麼從今往後,成為周某坐下最忠心的老狗。”
朱長複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置信地望著步步逼近的周倚橋,喉間發出微弱的嗚咽聲,仿佛一頭被逼入絕境的困獸。
誠如周倚橋所說的那般,這些年他雖然憑借著天聖府尹職務之便,搜刮了不少的財富,但為了保證人身安全,將大部分都獻給了背後那位存在,手頭根本就沒有剩下多少資源。
更不要說像他這樣的半步合體修士,每日即便不求長進,單是維持修為所需要花費的靈物,也是一筆不小的開銷。
周倚橋看著朱長複那驚恐萬狀的神情,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意。
他緩緩停下腳步,停在朱長複麵前不到一厘米處,卻並未真正觸碰到他,仿佛是在享受這種心理上的壓迫感。
“朱大人,你應該明白,你接下來的選擇將決定你的未來。”
“是繼續沉淪在貪婪與恐懼的深淵中,還是選擇一條或許能保住性命的道路?”
朱長複的喉嚨艱難地滾動了一下,他試圖開口,卻發現聲音微弱得幾乎聽不見。
“我......我背後的人,你們惹不起......”
見朱長複執迷不悟,周倚橋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他猛地一拍桌案,用幾乎低吼的聲音朝朱長複怒斥道。
“大玄天永遠是洛家皇室的大玄天!你說你朱長複背後那位周某得罪不起,那周某背後那位,你背後的靠山又是否惹得起?”
“你區區一個半步合體修士,不過是他人手中的一枚棋子,還真以為自己能翻雲覆雨,掌控他人的生死嗎?”
朱長複被周倚橋這一聲怒斥嚇得渾身一顫,眼中閃過一絲恐懼與絕望交織的神色。
他深知自己今日已是走到了絕路之上,無論選擇哪條路,都將麵臨無法預料的後果。
周倚橋見朱長複神色變幻,心中已有了計較。
他緩緩收回了怒容,再次恢複了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仿佛剛才那雷霆萬鈞的一怒隻是幻覺一般。
“朱大人,其實你還有第三條路可選。”
朱長複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微光,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稻草般,急切地問道。
“何......何路?”
周倚橋眼中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輕咳一聲,緩緩道。
“你可以繼續乾你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也可以繼續為你背後那位所謂的靠山效力。”
“但與此同時,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每月要送上一百枚仙晶的‘供奉’給我,來買你的命。”
聽到這話,朱長複原本還一片慘白的臉上頓時大喜過望。
他以為周倚橋兜這麼大一個圈子,其實不過是想從他這裡敲詐一筆。
雖然一百枚仙晶對他來說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但相比起性命和背後的那些秘密被揭露,這點代價簡直微不足道。
“好!我答應你!每月一百枚仙晶,我朱長複說到做到!”
朱長複幾乎是迫不及待地應承下來,生怕周倚橋反悔。
周倚橋點頭,隨後看了一眼身旁低眉順眼,儘量將存在感降到最低的洛輕舞,用最為溫和的聲音“請求”道。
“周某的職位不好明目張膽做這些事情,今後朱大人每月送上的仙晶,還要勞煩洛小姐與洛家幫襯一二了。”
洛輕舞現在對周倚橋溫和的表情很是恐懼,她不自覺地往後縮了縮,但很快意識到這是周倚橋給她的一個“任務”,一個或許能讓她在周倚橋心中留下好印象的機會。
於是,她強壓下心中的不安,勉強擠出一絲微笑,聲音細若蚊蚋卻堅定地說道。
“周大人放心,妾身定當儘心儘力,確保每月的仙晶安全送達。”
周倚橋滿意地點點頭,目光再次轉向朱長複。
“很好,接下來朱大人隻需要放開神識,讓周某打下神識烙印,便可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