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季步杼是拿他當兒子了,他的孩子也是自己的孩子。
現在自家小崽子被這麼欺負。
顧清寒努力穩住語氣,不讓他聽出異樣:“看來三長老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居然欺負連千歲都未滿的幼崽”。
三長老大笑出聲:“這麼長時間了,你怎麼還是這麼天真呢?還想跟我講是非曲直,彆說是欺負一隻幼崽了,我就算直接弄死他又能怎麼樣?
當初是你非要反抗,我待你不好嗎?你要是肯順順利利的從了我,我現在也不會變成這副樣子”。
顧清寒感覺甚是惡心,仿佛又回到了那天渾身發熱,滿腦子充斥著不堪的欲望,自己想要的是師兄,進來的卻是自己一直尊重的長輩。
那種惡心感,這輩子一直如附骨之蛆一樣未曾消散片刻。
腦袋越來越疼,額上的墮仙印記越發的鮮紅,豔麗得仿佛剛沾了鮮血畫上去的。
季步杼及時發現使出了清心法訣,不管是師弟還是啊秋,他這次都一定要保住。
那邊餘潤秋抽搐著爪子,軟軟耷拉下來的小爪子上不斷的滴落著血液。
顧清寒看著師兄,心裡止不住的惡心感才舒服了許多,繼續強忍著想弄死變態三長老的心情,眼下溝通拖延時間才是最重要的。
剛剛小貓崽已經被虐待一次了,叫的那麼大聲,不知道那變態的老匹夫到底對他做了什麼?
餘潤秋好不容易痛的麻木了,感覺緩過來了一口氣,爪子就又被握住了,出於恐懼的反應,貓貓軟軟的身子,下意識的抖了抖。
三長老繼續露出變態的笑看著那枚玉佩,這麼久了還是這麼可愛又天真啊,如果這樣美好的東西不屬於他,那他一定要毀掉他。
那雙乾枯的手摸上貓貓軟綿綿的小爪子上,沒費什麼力氣,就又拔掉了一根指甲。
餘潤秋渾身貓毛都濕了,濕噠噠的粘在身上,結成一塊一塊的,白色的小手套已經被染的黑紅。
那邊的季步杼眼眶通紅,不管自己瘋狂消耗的靈力,無限製的閃現往前衝,他一定要把他的貓救下來。
那是自己養了幾百年的貓,那是自己的親人,是自己和師弟共同養育的貓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