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花店依舊冷冷清清,宮澤名萊看著麵前已經全然綻放開來的花朵,有幾枝再過幾天估計就會全然凋謝。
替水培的鮮花換了水,宮澤名萊稍稍修剪了下泛黃的枝葉,望著再次精神飽滿的花朵們,宮澤名萊露出一個愉悅的笑容。
“你就是蘭說的名萊學姐嗎?”剛打掃完花店的宮澤名萊就聽到一個充滿活力的聲音,伴隨著清脆的風鈴聲,宮澤名萊回過頭,除了蘭和新一,這次還來了一個新麵孔。
“是個大美人誒!”
“園子!”毛利蘭不好意思地對著宮澤名萊笑了一下,“這是園子,我的好朋友,自從上次我跟她提了你之後,園子就一直想來看看你。”
名叫園子的女孩戴著黃色發箍,見宮澤名萊看過去,她的臉上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元氣又可愛。
“我叫宮澤名萊。”
“我可以叫你名萊嗎?”園子湊近開得豔麗的鮮花麵前,低頭用力一嗅,“好香啊,名萊你把這些花朵照看的也太好了吧!”
可以看出園子是個特彆自來熟的女孩,她嘰嘰喳喳地說著話,十句裡麵九句都是誇讚,宮澤名萊被這直白地話語誇得有些不好意思,臉頰微微泛紅。
“這也不算什麼,開花店的話,總要對它們都有些了解。”
“這裡怎麼沒什麼人來啊。”園子可惜地看著這些無人問津的花朵,伸手將一隻看上去有些頹敗的鮮花拿了出來,“這都要枯萎了吧。”
工藤新一一臉無語,他單手背著背包,無聊地打了個哈欠,注意力一直放在毛利蘭的身上。
“大概因為花店才剛開張。”宮澤名萊重新挑了一朵長勢不錯的花遞給園子,後者立馬開心接過,她大手一揮,霸氣道:“這些花我全要了!”
不愧是鈴木家的大小姐,工藤新一在心裡吐槽,這麼多花,她拿的了嗎?
“這麼多花,有些花期都快過了,你全買下的話,會損失很多。”宮澤名萊震驚於園子的大手筆,她一時不清楚園子純粹是出於喜歡才買下這些花,還是因為其他原因選擇買下。
不管是因為什麼,宮澤名萊還是婉拒了。
“沒事,我就是喜歡這些花。”園子開始撥打電話,她朝著宮澤名萊笑了笑,“我最大的夢想就是能夠擁有覆滿整個房間那麼多的鮮花!”
“而且之後我家要舉辦一個聚會,需要大量鮮花,本來還想著去哪購買呢,我看你這裡的就很不錯。”園子擺了下手,“不用想太多。”
很快,園子就跟電話那端的人說好了地點,讓他過來搬花。
“這次我和蘭一起過來,其中一個原因是我想見見蘭口中的溫柔學姐。”園子掛了電話,伸手挽住毛利蘭,“另一個原因就是我們之後要去長野玩,蘭打算邀請你一起。”
宮澤名萊驚訝地看了眼毛利蘭,後者悄悄握緊了園子的手,有些緊張地說道:“我就是想著大家可以一起玩,如果名萊沒有時間的話就算了。”
話是這麼說,但宮澤名萊還是能看出毛利蘭眼神裡不自覺流露出來的失落。
“我有時間,如果你們不介意多我一個的話。”
“怎麼會!”毛利蘭下意識提高音量,“和名萊一起的話,一定會超級開心的!”
“那就這樣說定了哦~”園子走出花店後又轉身向宮澤名萊揮了揮手,她晃了晃手中的手機,“到時候我們會聯係你的!”
“如果不是園子,我還沒發現到現在為止,我都沒有名萊的聯係方式呢。”走遠後的三個人輕鬆聊著天,“我們一定會度過一個非常快樂的假日的!”
宮澤名萊勾起唇角,心情頗有些愉悅。等到她將鮮花都包裝好交給園子叫來的人之後,天色已經不早了。
“叮咚!”將花店重新清掃乾淨,看著空蕩蕩的花店,剛關上店門的宮澤名萊就聽到了手機傳來的信息聲。
除了剛加上的蘭、園子和新一三個人,宮澤名萊的手機裡幾乎沒有其他人的聯係方式,這個時間點,她不禁有些好奇是誰發來的信息。
[好久不見,最近你在哪兒?——by鬆田陣平]
是鬆田。
宮澤名萊遲疑地點開信息框,自從那次在墓地裡見麵後,她後來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了。
不過,那個時候她是去看望她的父母,鬆田是去看誰的呢?宮澤名萊皺著眉,發現自己甚至都想不起來他那時的表情,隻記得鬆田周身孤寂的氣質,帶著無法釋然的沉重與苦悶。
即便如此,在看到自己失聲痛哭後,鬆田還是過來安慰了自己。情緒崩潰下,逾越的擁抱給予了他們一絲慰藉。
更多的細節宮澤名萊已經不記得了,也許他是去看望他的親人吧,宮澤名萊在心裡想著,畢竟上次她還看到“爆破處雙子星”的報導。
[好久不見,我現在在米花町開了一間花店。——by宮澤名萊]
宮澤名萊等了好一會兒,見他沒有再發消息過來,便收起手機準備回家。
“陣平醬在想什麼呢?”另一邊,萩原研二正應下一個聯誼會,就看到鬆田陣平一臉嚴肅地盯著手機看。
“嘖。”看到宮澤名萊的回信後,鬆田陣平覺得自己真是想多了,如此不切實際的想法,他居然還去試探了人家,“沒什麼。”
“陣平醬現在都學會隱瞞了。”萩原研二故作失落,微微下垂的狗狗眼看上去可憐又無辜,鬆田陣平抓了抓頭發,手指靈活地轉著手機,看上去有些煩躁。
“還記得我上次跟你提過的那個女孩嗎?”
“誒~陣平醬是要告訴我你們的故事了嗎?”萩原研二立刻認真起來,眼裡充滿了好奇,雖然他的幼馴染長得十分帥氣,但他的脾氣與自帶的惡人顏總是讓那些女孩們望而卻步,不敢與陣平醬有進一步發展。
“其實也沒什麼,不過是我去墓地的時候意外遇到了她。”
“陣平醬為什麼去墓地啊。”萩原研二有些疑惑,據他所知,鬆田家並沒有什麼其他親屬。
“我會去墓地當然是因為你…..”
“因為我?”萩原研二震驚,萩原研二不可置信,萩原研二驚恐,“雖然但是,陣平醬你在心裡居然是這麼想我的嗎?研二醬好傷心!”
鬆田陣平的表情變得一片空白,他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他明明記得他會去墓地是因為…是因為……
是因為什麼來著?
“我不記得了。”鬆田陣平隨意往後一仰,放空思緒,“大概是去看望什麼我認識的人。”
他摘下墨鏡,右手搭在臉上,遮住了眼睛。
雖然他不記得是去看望誰,但那種宛若窒息般的心情,隻要稍一回想,便讓他久久回不了神。空虛、孤寂、痛苦與堪稱執念般的複仇火焰,時時刻刻灼燒著他的內心,鬆田隻覺得自己清醒又痛苦的活在這個世界上。
“鬆田,你還好嗎?”注意到鬆田陣平變得蒼白的臉色,萩原研二擔憂地看著他。
“我沒事。”微啞著嗓音,鬆田陣平深吸一口氣,暗道自己胡思亂想,現在大家都活得好好的,他也知道了那個金馬混蛋和景老爺的蹤跡,便也沒什麼其他想法了。
就這樣已經很好了。
“那時候她失去的雙親,情緒很不穩定,我就安慰了她一下。”意外的是,對於當時遇見宮澤名萊的細節,鬆田陣平還記得很清楚,“我記得她的名字是叫宮澤名萊。”
“然後呢?”
“然後我們就加了下聯係方式,偶爾會聊一聊,就這樣。”
“誒——”萩原研二頗有些失望,虧他還以為幼馴染要開竅了,難怪被人說是大直男啊。
“哈?你那是什麼表情。”重新戴上墨鏡的鬆田陣平不爽地看著萩原研二奇怪的表情,語氣嫌棄,“你以為是什麼?”
“當時不知道為什麼,我有些懷疑宮澤名萊就是我們遇見的那個戴麵具的女人。”鬆田陣平反省自己,“果然是想多了,那個時候她還在花店裡,除非宮澤名萊有分身,不然怎麼可能一個人同時出現在兩個地方。”
“看來陣平醬的超直感也有失誤的一天啊。”
“嘖,誰知道呢。還有超直感又是什麼鬼?”
“嘛嘛,沒什麼。走吧,去最後一個任務點,有人在米花町安裝了炸彈,看看這次我們需要多久搞定。”
“哼,那種程度的炸彈,我隻要三分鐘就可以搞定!”
回到家的宮澤名萊打開平板,發現時光往返機調試版還在啟動。將平板放在床頭,宮澤名萊給相框換上爸爸媽媽新的照片,神情溫柔帶著懷念。
“晚安,爸爸媽媽。”
當宮澤名萊徹底熟睡之後,平板突然亮了起來。
「時光往返機調試版已啟動。」
「請選擇人魚體形象…」
「…係統已自動為您選擇外觀,正在導入故事背景…」
「故事背景導入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