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黃姓女子並未將王曜景太過放在心上,每一家大派都有驚人的傳承,他們見識過的高手也太多了。不在他們這個圈子的人,很難想象頂層的武道界是何等的樣子。
“師妹與他廢什麼話?我們剛剛可是打了賭,現在依然有效!”就在女子與王曜景說這話的時候,先前那穿著黑色勁裝的男子不由得開口說道。
“好啊,張師兄,你可不要故意相讓啊……”女子笑意盈盈的看著那男子,開口說道。隻是她話說到一半,身形忽然間一晃,橫移出去數丈,朝著王曜景的身上攻擊而去。
她這手段,未免會給人不光明正大之嫌,但她是女子,旁人見了,也隻是哈哈一笑,並未與其較真。
女子的動作極快,腳下步伐移動,好似浪頭席卷,也似蝴蝶翻花,動作極為的好看精巧。但與此同時,一層層的殺機也隱藏在其中。
“師妹的禹行踏浪步已經練到了步底生萍之境,看來最近花了不少功夫。”其餘的幾個師兄也不跟女子計較,見到女子率先出手,隻是在邊上點評著說道。
“滄南派也不是小派,門中也有些神功絕學,不知道那人會如何應對?”眾人將目光放到了王曜景的身上,頗有些興致。
“他怎麼還不動手?師妹最擅長以快打慢,他再不出手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女子離得王曜景已經不足一丈,但王曜景卻依然一動不動,隻看得其他人疑惑重重。
“先前此人用身體抵禦住了師妹的銀針,看來走得是橫練一路……若是尋常情況,他反倒克製靈巧功夫,隻是聽聞師尊賜了師妹一把嵌金爪,能裂金斷石,在全力出手之下,便是數寸厚的鐵板也得被撕裂……他死定了!”邊上眾人的眼角重新帶上了笑意,此人接不住師妹一招。
正如幾人所言,女子很快就靠近了王曜景的身邊,身形一晃,繞到了他的身後。右手微微一甩,一柄頗為華麗的暗金色腕爪出現,猛然間朝其後背抓去。
她這一招又快又急,一旦被抓實了,血肉連同骨骼都得被撕成兩半。
“篤。”但隨著這一爪子刺在王曜景的後背,就好似插在一塊厚實的橡膠中,雖然凹陷了下去,但卻不能劃破皮膚。
女子的眉角微微一變,王曜景身體的堅韌程度,還是出乎了她的意料。
“這麼強悍的身體,絕非正常修煉而來,難道走得是道兵一係的路子?是了,聽聞滄南派以前就是修道宗門,門內有培育道兵之法,也是正常。”在遠處觀戰的老者也是緊縮眉頭,心中想到了一個可能。
正常人哪怕橫練功夫再好,那也是血肉之軀,練到這般境地幾乎不可能。唯有那道兵之法,會阻隔痛覺,以犧牲潛力和壽元為代價,強行把人體打造成傀儡機器,才能達到這般效果。
其實老者所想不錯,王曜景的確修煉的是道兵法,但能夠有如今的效果,憑借的卻是金身異能。
“我就不信,你的眼睛也能如你的皮膚這般堅韌。”女子身形一晃,腳下似乎踩踏著海浪,身形扭動之間,轉眼就到了王曜景的麵前。
她猛然在地麵一借力,身體高高彈起,而右手上的精致爪子重重朝著王曜景的眼睛刺了過去。
“當。”就在她的爪子逼近王曜景瞳孔之際,一隻大手出現在了爪子的必經之路上,輕鬆的將其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