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既然師弟我來了,自然不能讓師兄受了這委屈。今日所有提議趙徇為監國之人,自己交出兵權,歸隱去吧。所有未參加表決之人,各自寫一封萬字的認錯書,三日後當中念誦,向盟主道歉。”王曜景擺了擺手,很隨意的說道。
這話囂張霸道,根本就不將眾人放在眼中。
南方聯盟十數位豪強,總兵力二十萬,便是蒙元朝廷也要為之焦頭爛額。但這和尚竟然視若無物,當真是猖狂至極。
“你到底是何人?”楊釗忽然在心中閃過了一絲可怕念頭,他不覺得這個和尚是個瘋子,再看蕭彥聖一臉激動的模樣,他沒來由的有些發慌。
“楊將軍,這人怕是一個癡傻之輩,也不知道是從何處溜進軍營,還是先抓起來為好。”一個大宋舊臣看著王曜景,臉上在怒斥,心中卻是笑開了花。
還真是天助我等,蕭彥聖本就不得人心,如今他師弟又出來攪和了一下,那不是得罪了群雄?這盟主之位又怎麼能坐得穩?
蕭彥聖不做這盟主,其他人資曆更淺,大多都沒有資格做著位置。到時候隻要將趙徇推上監國之位,必然會任用自己等人,他們就能在這聯盟中占據主要位置了。
“師兄,你的脾氣可真好,這些廢物你也留在聯盟之中。按照我的性子,我早就把他們捏死了。”見到這個官員跳出來,王曜景隻是微微一笑,並不以為意。
蕭彥聖臉上的苦笑之色更濃,他接納這些舊臣,一方麵是因為這些舊臣都還有些能力,而他們的軍隊中都是粗人,管理後勤還是得靠這些文人。另一方麵,也是給文天祥與張世傑麵子。出現如今的狀況,也是他不想的。
當然,歸根結底,還是他的統籌能力太差了,完全無法掌控住局麵。
畢竟,成為一方世俗界的盟主跟做滄南派的掌門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概念,做掌門隻要實力夠強,便是管理能力差也無妨。但做盟主,卻要考慮的是權力的平衡與製約,蕭彥聖說到底也是一個不滿三十歲的年輕人,又沒有經曆過殘酷的鬥爭,缺乏這方麵的思維是很正常的。
“你在說什麼……”那官員一聽王曜景說這話,便忍不住再次怒罵。
隻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他的身體變直接炸開,化作了漫天的碎末,而王曜景依舊站在原地,甩了甩手腕。
“我師兄的脾氣好,不代表我的脾氣好。”王曜景輕聲的開口說道,而在場的所有人,心瞬間就涼了半截。
眾人中不乏萬戶級彆高手,卻無一人看到王曜景移動的痕跡,隻便看到那官員直接炸開了。要一拳把人給打爆,這份力氣得多可怕?
“還未請教,閣下大名。”楊釗的心臟顫抖了起來,一個他不敢去深思的念頭出現在了他的心中。
“我姓王。”王曜景開口說道,而人群中像是卷起了一陣風暴,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蕭彥聖的師弟,擁有可怕的身手,還姓王,這個人的身份已經不言而喻。
橫貫當世,王彥景。
“我觀襄陽城久攻不下,也挫傷了將士們的士氣,今日見到了師兄,我心中甚是高興,便替師兄拿下這襄陽城,也算是送與師兄的禮物。”王曜景不待眾人再問,便直接說道。
“拿下襄陽城?”這襄陽城高有十數丈,厚度近一丈,死死地扼守住沿荊山河大洪山,他們二十萬大軍被城內的幾萬人阻攔了半個月,當年的蒙元更是被攔了六年,若非呂文煥投降,蒙元說不得還得再被攔個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