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棠依舊謹記著王曜景的囑托,不去濫殺無辜,所以心中也壓製著火氣。
“吱呀。”就在她很不耐之際,耳朵微微一動,她的目光瞬間穿過人群,落到了遠處一個俊俏男子的身上。
這人正是小李廣花榮。
花榮一手持弓,一手撚箭,已經遙遙對準了她。耶律棠心中一跳,猛然間朝著地麵一撲,耳邊隻聽到“嗖”的一聲,箭矢擦著她的麵龐而過。隻要再差一點,整根箭就會從她的眼眶貫入。
耶律棠驚起了一身冷汗,幸好她反應快速,否則剛剛那一下她就死了。她雖然一身著甲大,眼睛這一塊卻是露在外麵的。
“真是可恨!”耶律棠的心中惱怒了起來,她直接一步邁出,迅速朝著花榮的方向衝了過去。呼延灼與董平二人見機,便攔在了花榮的前麵。而花榮依舊麵色平淡,繼續彎弓射箭。
他的弓弦一響,耶律棠的心神就要提起。他的箭術太厲害了,必須要全神貫注的應付。
“殺啊!”一旁的刀盾手和長槍兵也不曾閒著,一擁而上,攔截住了耶律棠得道路。眾多的盾牌相互連接,形成了一堵厚實的人牆。
人牆一層疊著一層,將耶律棠圍在了中間。耶律棠力氣雖然增大了數百斤,但也沒到非人的地步,在數百人組成的人牆麵前,終於有些乏力了。
“砰砰砰。”一連串的盾牌撞在了她的身上,耶律棠隻覺得自己好似風暴中的小船,上下顛簸,隨時可能傾覆。
這種感覺,憋悶、壓抑,令人絕望。
她輕喝一聲,猛然舉起手中的細劍,狠狠的朝前刺入。雖然那刀盾手的盾牌是厚木製造,但還是被一下子穿透。
四尺長的劍尖捅入一個士兵的心臟,那士兵口中溢出鮮血,很快就沒了生氣。
但是,殺死一個人不僅沒讓她的境遇便好,還讓她陷入了更大的危險之中。刀盾手遊走了起來,數百人合力,好似形成了一個強力的漩渦。
她手中的細劍大半被卡入盾牌,在眾人力氣的裹挾下,“哢擦”一聲斷裂。
一個敵人和五百敵人,應對起來是絕對不同的。從這裡,就能看出耶律棠在麵對軍隊的作戰經驗極其不足。
“嗖。”而就在這時,又是一根箭矢從天外射來,不著痕跡,猶如羚羊掛角,刁鑽非常。箭矢在她的麵前放大,耶律棠的瞳孔極具收縮,她的意識都幾乎陷入停滯。
她此刻身體被纏住,便是想躲都躲不掉。
“武道,不是這麼玩的。”就在此時,一個淡淡的聲音傳入了她的耳中。不,這聲音不是在她的耳邊響起,而是源於她的心中。
在下一刻,她就覺得身體不受掌控,似乎有一道強大的意識占據了她的身體,她反倒成為了局外人。
“轟。”她的身體迅猛朝著邊上一貼一靠,在方寸之間發力,撞在了一旁的盾牌上。那厚實的橡木盾牌,此時卻生生爆裂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