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勢倒是不致命,但苦頭是免不了吃一頓的。若是時間長了,失血過多的話,還是有很大的可能性死亡的。
王曜景將手中的槍杆一根根的投擲了出去,每一根都準確的插入了一人的身體,讓一個個都以這種角度被固定在了地上。
最終,他的手中就剩下了一根長槍,而他麵前的這支隊伍已經被他攪得混亂。
“呼。”眼看著附近的刀盾手和槍兵繼續衝來,他也毫不畏懼,將手中的長槍當做長棍來使,一招橫掃,狠狠抽在了身邊一個刀盾手的盾牌上。
“蓬。”伴隨著一聲爆裂的低沉炸響,那道盾牌就被抽裂,而那持著盾牌的士兵,則是雙手鮮血淋漓,骨骼以一種不正常的姿態扭曲著。
很明顯,就王曜景這一下攻擊,就將其手骨給抽裂開了。彆看長槍大部分都是木頭製作,可韌性卻是十足,特彆方便蓄力聚力。
這名士兵的手臂受傷,就意味著失去了戰鬥力,王曜景將手中的長槍朝前一探一抽,這人身後的一張盾牌被刺破,同時這股子甩抽的力量撞在了之前那名士兵的腦袋上,將其撞得昏厥了過去。
後麵的那張被穿透的盾牌,也是生生炸開,露出了一張滿臉驚惶的臉。
而王曜景也很給他麵子,一槍杆將其給砸昏迷了過去。
王曜景的目的很明確,就是將這支隊伍打散再打散,一個軍隊與一夥烏合之眾最大的區彆就是會配合,數百人合力,戰陣縝密,猶如一張大網,所有人秩序儼然,任你多高的高手,也得一層層的被封鎖住。
這群人的戰陣,或許放在蒙元時代脆弱的很,可在這個時期,那就是數一數二的精銳。
王曜景的動作極快,將隊伍中的混亂一點點的擴大,他動作迅疾,但心態卻沉穩非常,猶如古井不波的潭水。
隨著混亂的擴大,五百人的隊伍就好似崩塌的雪山,形成了連鎖反應,之前還配合默契的士兵,此刻隻顧著各自奔逃。
軍隊最難對付,同時也最好對付。
人數越多的軍隊,實際上限製也就最大。上官的命令很難完整的傳入每一個人的心中,更彆說讓這些人迅速理解了。
所以軍隊要做的就是最大化的保證不出差錯,每一步都經過無數次的操練,這樣才配合默契。但實際上,這所謂的默契也是最容易被打破的,一旦局勢混亂,這種默契就會成為絆腳石。
五百人的隊伍在相互推搡著,一些人因為重心不穩,被推倒在了地上,緊接著就是無數雙大腳在他的身上踩踏了過去。
王曜景跟隨在隊伍之中,隨波逐流。如果說之前的耶律棠像是海浪中的小船,而此刻王曜景則像是海浪中的浪花,將這場災難的殺傷力提升最大。
對抗一片海洋,最好的辦法就是融入進去,然後從內部瓦解敵人的軍隊。似耶律棠之前的行為,完完全全站在軍隊的對立麵,自然被圍攻的難以招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