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那道白色太陽中帶著強橫的排斥性,連金黃龍氣都要被撞擊出去。
“放肆!”可就在此時,四周的雲霧翻滾,化作了一張手掌,生生抓在了白陽的下方,將其托舉住。
“玄機子,你要攔我?這狗皇帝可是差點滅了武當山!”公子哥的身形浮現,大聲喊道。
“大明對我武當有恩,我不準你在武當境內殺他!”玄機子的聲音傳了出來,聲音仿佛風雨交彙,充滿了獨特的韻味。
聽聞此言,那公子哥不僅沒有生氣,反倒哈哈大笑了一聲。
“既然如此,我便給你這個麵子。”這個公子哥身形一轉,退到三十裡開外。此處,正好就是武當山的邊緣。
玄機子這話說的直白,不允許自己在武當山境內殺人,那就意味著可以在山外動手。至於那所謂的恩情,純粹是借口,隻是怕沾染上弑殺君王的反噬而已。
王曜景的身形飄飄忽忽,猶如一片落葉一般,上下都沒有著落,在飄蕩了好一會兒之後,才踩在了堅實的土地上。
而此地,距離之前的真武大殿正好三十裡。
“皇上……”一眾士兵迅速的圍在了王曜景的身邊,這一切變故太快,他們都未能反映過來,他們有些擔憂王曜景的安危。
“朕無事。”王曜景擺了擺手,同時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沉聲開口說道。
“哈哈哈,燕王……哦不,應該是皇帝陛下,好久不見了。”那個白衣公子哥自不遠處走來,看向王曜景的雙目中,卻帶著瘋狂與殺意。
這個白衣公子哥,自然是唐鬱。
皇帝率領五十人滅了武當山的事情,傳遍天下,他白蓮教的眼線遍布天下,他如何不知道。之前因為法禁尚存,他的實力被壓製,這才不敢靠近皇帝。
可現在,法禁渙散,他的實力恢複了。而大明這邊出現了瘟疫,氣運崩壞,正是殺死這狗皇帝的最好時機。
唐鬱對朱棣有著刻骨的仇恨,因為當年他的妻女,就是被朱棣派出的人給殺死。他將這仇恨銘記於心,時時刻刻都不敢忘記。
“唐鬱,白陽明王,怎麼會好久不見呢?之前你不是還前往金陵,我們可是有著一麵之緣。“王曜景很平淡的看著唐鬱,輕聲的開口說道。
他表現出來的淡定神色,倒是讓唐鬱刮目相看,甚至內心對其的估測也上升了一個台階。麵對這等困境都能不改顏色,不愧是梟雄姿態。
不過,唐鬱的內心卻是疑竇重重,自己當初隻是跟朱洪武交了手,並未與朱棣產生交集,對方是怎麼知道自己去了金陵城?
這個疑惑很快就被其給壓了下去,他的臉上重新恢複了冷笑。單手一抓,潔白的光線變成了一柄銳利的寶劍。
“朱棣,你倒行逆施,連上天都看不過眼了,這才致使瘟疫叢生,要斷了你大明的生路!”唐鬱的抓著寶劍,緩緩的朝著王曜景的方向走去。
殘破衰敗的真龍氣運發出了嘶吼之聲,好似要嚇退唐鬱。隻是,這一點威脅在唐鬱的眼中,就仿佛笑話一般。
當年,他可是隻身進入金陵城,要去刺殺明太祖的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