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我去宮裡,我是紀國公李從善,我要見皇帝。”王曜景看著眾人,並沒有與他們動手,而是直接開口說道。
這群侍衛麵麵相覷,但並未有人離開。
主要是王曜景說的太扯淡了,先彆說紀國公怎麼會被關押在牢房中,更重要的是,紀國公已經死了啊,前些日子,北方大周的左神武大將軍向拱派人送來了紀國公的人頭,此事被視作對大唐的挑釁,已經在金陵城引起了軒然大波。
你冒充誰不好,竟然冒充紀國公,真當所有人是傻子嗎?
見到這些人並不行動,王曜景不由得搖了搖頭。他大步地向前走去,這群守衛剛剛要靠近他,便被一道洶湧但是柔和的力量推開,一直推出去十數丈。
這一幕,落在眾人眼中,那就簡直如神跡一般,一個個心中驚駭。
等到他們緩過神來的時候,王曜景已經不見了蹤影。
他們各自麵麵相覷,心中頓覺毛骨悚然。最近一段時間,金陵城靈異四出,莫非他們今日也是見了鬼了?
唰唰。
王曜景伸手在自己的光頭上一摸,他一根根的黑色的細線便猶如抽絲一般的自皮膚中生長出來,漆黑如墨,隱約閃爍著金屬的光芒。
眉毛與睫毛同樣如此。
在短時間內,他的頭發是彆想長出來了。但烙印力量千變萬化,可以從皮膚中延伸出來,冒充是頭發。
生長出頭發、眉毛與睫毛之後,他整個人看上去就沒有那麼詭異了,同樣也恢複了之前豐神俊朗的模樣。估測了一下方位,他便沿著街道,一路向前而去。
金陵城與往日相比,果然是蕭條了許多。許多做生意的店鋪已經關了門,路上走許久也看不見一個攤販,唯有三三兩兩的店鋪還開著門。
王曜景抬腿走進了一家茶館,在夥計奇怪的眼神中,他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難怪人家夥計這副模樣,他身上穿著一身破爛且散發著臭味的爛衣裳,畢竟他在大戰一場後,身上的衣服早就破損了,這衣服也不知道獄卒從哪裡搞來的,隻能勉強蔽體。
茶館的夥計沒有趕走他,還是看在他氣質不俗的份上。
“三斤饅頭,一斤羊肉,一碗雞子羹湯。”王曜景直接開口說道,他這要求,倒是讓那夥計愣住了。咱們這是茶館,不是酒樓,這些東西,他們也沒廚子做這個啊。
“還不快去?”他的聲音很平靜,聽不出任何情緒變化,那夥計在愣了一下之後,還是很無奈的往後堂走去。
這裡的確是個茶館,座位上稀稀落落的坐了一些客人,而在不遠處的台子上,一個女子正抱著琵琶,輕聲的彈唱著小曲。
南唐地處江南之地,又遠離中原,沒有經受多少戰亂,所以安穩慣了,哪怕如今衰敗了不少,但依然讓人養成了聽曲喝茶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