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曜景的一番話,令眾人的神色各異。有人麵帶激動之色,好似心中疑難豁然開朗。有人則眼露迷茫,不知道對方在說些什麼。
心學,最早是通過批判理學而成形,許多盧家人都未曾接觸過理學,當然也很難懂得王曜景的這段話。
但無論如何,心學也是一門不次於理學的流派,隻要王曜景將後續的理論完善,就能徹底得到天命的認可。
屆時,許多無法加入理學的士子,或許能加入心學。
不僅儒門的力量會大漲,王曜景一個人開創兩大流派,恐怕到時候聲勢會直逼孔聖人。
“發生什麼事情了?”就在盧家人心思各異的時候,忽然間大門被推開,李明秀帶著一幫人衝了進來。
先前王曜景吟誦王陽明對心學的總結,驚動了上天,致使天命降下異象。而這異象又極度的克製屍神教的魔氣邪力,剛剛有數百個弟子正在潭州附近修行,都遭到了輕重程度不同的反噬。
盧家人對李明秀的觀感並不好,也不答話。
“沒事,不過是我等在討論儒學之際,偶然對聖人言論有了些許感悟,驚動了上天而已。”王曜景主動的站了出來,開口說道。
他這話說的是輕描淡寫,但落在李明秀的耳中,卻有些不敢置信。
“你們開辟新的學說流派了?”李明秀上前幾步,神情滿是期待。域外天魔將此事看得太重,連帶著他們的壓力也不小。
“學說尚未創立,但已經有了苗頭,想要徹底完善,估摸著也要三五月的功夫。”王曜景搖了搖頭,開口說道。
李明秀不禁有些失望,不過,三五月的時間也不長,他還等得起。
“好好,我就給你們三個月的時間,不過最後若是不能創立新的學說,那就彆怪我不客氣了。”雖然他的希望都寄托在盧家的人的身上,但並不妨礙他放上幾句狠話。
“我等潛心治學,平日裡生活起居不能怠慢。給我們每人準備一間屋子,每日裡待遇水平可不能比我等在範陽的時候差了。不然神思不靖,可彆說我們寫不出東西來。”王曜景笑了笑,向著李明秀提出了條件。
李明秀一聽這些盧家人竟然都準備蹬鼻子上臉了,當場就要發作。可一想到魔尊的威勢,他臉上變得皮笑肉不笑。
“可以,彆說恢複你們在範陽的待遇,就算是想要皇帝的待遇,我也都能滿足了你們。”李明秀的眼角抽了抽,一口答應了下來。
他在心中卻是咬牙切齒。若是這些人敢戲耍自己,自己就把他們都剁吧剁吧給喂狗。
……
“豈有此理,皇上怎可如此。那些道人不過是方外之士,皇帝竟然要給青城派在京城修建一座道宮,並授予青城周元宗兩街道門都教授之職。”這些天以來,長安城很是熱鬨,各種消息在城內中流傳,有些成了升鬥小民茶餘飯後的聊資,有些則遭到群臣憤怒指責。
就比如,皇帝在京城修建道宮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