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學對外宣稱自己是理學的一部分,那尊理學創始人為聖也是理所當然的。
但問題是,心學的人突然跳出來要奉理學創始人為聖,那理學要怎麼做?朝廷要怎麼做?
阻攔?理學門人如果真這麼做了,那就是在自掘墳墓。一旦他們的創始人成了聖人位格,那理學的地位就會穩固,他們在這個國家的實力就會更強,他們得是有多蠢才會反對這件事。
朝廷會怎麼做?不清楚,但李隆基肯定不願意看到王曜景成聖,一個活著的儒門聖人,對於皇權的妨礙太大了,李隆基絕不願意。
可是,他不願意不代表著不會取做。
理學講究天地君親師,理學門人也忠於君王。但如果君王做出這等令人齒冷的事情,恐怕會有大批儒生選擇辭官或者以死成全氣節。
這絕對是李隆基不願意看到的,現如今,他的根基全在理學。
南方李明秀如火如荼,朝廷百十官員辭官,地方節度使已經掉入京城,如果沒有理學門人替他守著江山,那他這個皇位就會搖搖欲墜。
李隆基,騎虎難下,他必須要在皇位受到威脅和失去皇位之間做出抉擇。
這樣一來,貌似就很好選擇了。
“我對理學寄予厚望,為何卻如此不堪?將殷文玉、耿雲中、封易年都叫來,還有周元宗,一並喊來。”長安城的皇宮中,李隆基的心情很不好。
現如今,李明秀已經拿下了南方的四道之地,理學卻毫無動靜,李隆基當然要好好責問一番京城聖廟的儒生。若非是他太相信理學,也不至於將十大節度使調入京城。
不大一會兒的功夫,殷文玉等人就來到了宮中。
他們一見李隆基鐵青著的臉,心中就已經知曉事情不太好。最近理學在南方出了極大變故,心學中人借助詭辯言論,肆意攪亂理學門人的心緒,令大量理學門徒開始懷疑自身的理念,導致實力出現了差錯。
“你們好好看看,江南西道、江南東道、河南道、淮南道儘皆落入敵手,這就是你們平日給朕的承諾嗎?”李隆基憤恨的將一份書冊扔到了桌上,大聲的罵道。
殷文玉等人低著頭,不發一言。出現此事,的確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忽然出現的心學,打得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而現如今理學除卻那位創始人之外,還未真正有扛鼎的人物出現,完全無法應對心學的侵襲。
“若是不給朕一個法子,以後朕該如何相信你們?如何相信理學能給大唐帶來盛世?”李隆基的目光在所有人身上掃過,麵上陰沉沉。
“此間問題,全與那心學有關。這門學說常有各種外門邪道以蠱惑世人。臣願前往南方,與那心學辯道,重現我理學聲威。”見到旁人都垂頭喪氣的樣子,殷文玉隻好主動說道。
皇帝需要一個結果,那他就必須要給一個結果。否則皇帝若是排斥理學,恐怕這天下之大,也難有他們的立足之地。
殷文玉自己也清楚,就自己那點微末本事,現如今也就是還虛後期。而心學中的盧家十七人已經是還虛巔峰,他差的實在本身一星半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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