禿頭鷹繼續變幻動作,而男子隻能隨之變動身體,這是習武之人的本能,堅決不會把自己的要害暴露在敵人的攻擊之下。
“哈哈哈。”禿頭鷹大笑了起來,而男子的臉色則十分難堪,這種生命不由人的感覺,讓他既覺得難受,又感到屈辱。
“不想他死的,你們就給我停手!”禿頭鷹將手槍在手裡轉了一圈,大聲的說道。而他說話之時,也給身邊的弓箭手下達了指令,弓箭手們立即停止了射箭。
梅花拳的眾人當下猶豫不決,這可是他們的大師兄,總不能看著大師兄就這麼被殺死吧。
“不用管我!突圍出去……”男子大喝了一聲,不允許義和團的眾人投降。他當然知道禿頭鷹等人是個什麼德行,投降的結果隻會讓眾人遭受更多的折磨。
“嘭!”男子的話音未落,一道血洞出現在了他的左肩上。原來是禿頭鷹趁著他的不注意,又對著他開了一槍。
連續中了兩槍,雖然不是要害,但已經讓男子的臉色蒼白。鮮血很快濡濕了他的衣服,渾身的力量也隨著他鮮血的流逝而迅速的衰弱。
“還不停手!”禿頭鷹再次喊聲說道,說話之間,手槍頂到了男子的腦袋上。
一眾梅花拳的弟子臉色變化幾下,最終將長劍扔到了地上。而男子的胸膛起伏,似乎想要罵人,但最終頹然的不發一言。
大刀會的眾人在猶豫了一會兒之後,也扔掉了手中的兵器。失去了梅花拳弟子的支持,他們這幾個人再抵抗也是沒有多大意義的。既然如此,還不如先保全性命,再做打算。
見到這些人都放棄了抵抗,禿頭鷹對著手下人使了一個顏色。眾人立刻明白了意思,用繩子將這些人給捆縛了起來。
本來按照他們山寨的規矩,似這樣的功夫好手,都是需要挑斷手筋腳筋的。但因為這些人剛剛投降,正是氣力最盛的時候,如果這麼著急動手,反倒會引起對方的拚死反撲。
還不如徐徐圖之,過會兒讓人在飯菜裡放點藥,在他們手足無力之時再下手,就能最大化的避免損失。
禿頭鷹在東北混了這麼多年,能夠爬上這個地位,當然狡猾的很,連這一點小細節都考慮到了。
“庵平兄,是我害了你們。”高瘦男子心中滿懷愧意,因為他的緣故,致使眾多的兄弟被俘虜,他是萬死也難辭其咎。
中年人搖了搖頭,“逸川老弟,梅花拳和大刀會本是一家,我相信若是受傷的是我,你也會做這個選擇的。”
聽聞了此言,男子的心中更見愧疚。若是當時自己不去躲那一下子,直接死了反倒更好,也不至於拖累同伴。
“這話說的真是酸氣十足,簡直要把我的牙給酸掉了。”禿頭鷹騎在一匹馬上,不由得捂著腮幫子調笑說道。
他的心情不錯,這次出來一趟,就抓住了義和團的幾個高層。隻要想辦法拷問出義和團在北方的分布位置,說不定能夠從俄國人那裡獲得更高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