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孤塗!”阿布那部的眾人紛紛大驚,大喊出聲,部分人拔刀,部分人張弓,滿臉殺意的看著王曜景。
達海迅速的驅使著馬兒準備後退,他上次被王曜景劫持,被他視為奇恥大辱。如果這次再被對方故伎重施,那他在族內的威信可就要被動搖了。
“不準動!”王曜景大喝了一聲,開口對著達海說道,但達海不懂漢語,依舊驅馬離開。王曜景便一扣扳機,一顆子彈直接打穿了那匹馬的腦袋。
這匹四肢修長、體壯驃肥的馬兒一聲悲鳴,便倒在了地上。
“圖瓦!”達海從馬背上摔了下來,在地上狼狽的一個翻滾,第一時間看向自己的馬兒。這匹馬是腦袋中彈,當初就死了,根本就沒法救活。
達海氣得渾身顫抖,上次他養的狗威赫就是被此人殺死的,如今他的愛馬圖瓦也被殺了,簡直讓他恨不得把眼前這個人給剝皮拆骨。
“誰懂漢話,站出來?不然我就打死你們的老大了。”王曜景不理會達海的憤怒,而是將目光看向了麵前的眾人。
雖然這次的人數比上次多了好幾倍,但他現在手上有槍,麵對這些依然使用著冷兵器的索倫人,心中也不像上次那樣沒底了。
在僵持了幾秒鐘之後,一個索倫人從隊伍中走了出來,雙手高舉,苦著臉走了出來。
看到這個人,王曜景不由得樂了,還是上次那個翻譯。
“我這是火槍,你們應該認識吧,隻要我一槍發出,你們的首領可就沒命了。”王曜景笑了一聲,手指微微按動扳機。
翻譯臉色一變,小心的看著王曜景手裡的槍,他怎麼都想不通,為什麼前幾天還那麼落魄的人現在能搞到槍。
現在這個時代,還不像幾十年後。幾十年後軍閥混戰,連土匪都能裝備槍支。而現在,大清朝廷的軍隊都缺槍缺炮,他們這些索倫人雖然精擅弓馬,但裝備卻還停留在冷兵器時代。
“這位爺,我們並不是來找您麻煩的,你可不要傷到我們孤塗。”翻譯對著王曜景又是拱手,又是作揖,心中充滿了無奈。
自從上次那件事之後,雖然孤塗極為憤怒,但並沒有大張旗鼓的去追查這件事,畢竟這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噢?那你們這些人是乾嘛的?走親戚?”王曜景看著這支隊伍,人人配著刀劍長弓,勁裝打扮,身上還散發著騰騰殺氣,便調侃著說道。
“這位爺,您可能也聽說了,俄國人入侵了東北……”翻譯聽聞此言,心中轉過了一個念頭,便走進了幾步,壓低了聲音說道。
“你們是去打俄國人了?”王曜景一聽,頓覺詫異,若是這些是去對抗列強的,那他還真的得敬佩一下。
“不不不,俄國人勢大,隻是傻子才會去跟他們對著乾。這不是我們受了俄國的陸軍大臣的邀請,前往吉林嘛。”翻譯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言語中也帶上了威脅。
他們阿布那部勢力小,嚇不住一些宵小之徒。但俄國人可就不同了,那可是橫貫在北方的大帝國,東北也即將落入他們手中,借用俄國人的名頭,嚇一嚇這個人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