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曜景的手中拿著一柄毛瑟步槍,槍口猶自繚繞著青煙。
清廷新軍的製式火器就是毛瑟步槍,這種由德國人發明的武器,從十幾年前開始,便風靡了全世界。雖然論起精度和射程都不及莫辛-納甘步槍,但很穩定,在戰場上,沒有什麼比穩定更重要的了。
“你……你殺了他?”陳兆福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遲疑,也帶有一絲憤怒。
“如你所見。”王曜景把玩著手中的槍支,很輕鬆的說道。他正愁從俄國人哪裡繳獲的子彈不夠用了,現在倒是可以緩解一下燃眉之急了。
“我的意思是……你怎麼能用槍殺他呢?”陳兆福看向王曜景,仿佛在看向一個陌生人。
“什麼意思?”王曜景很是不解,在他的思維中,用槍殺人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一個武者,死在槍支之下,是一個恥辱。”陳兆福的臉色漲紅,他低頭看向這個軍官的屍體。
一個血洞在對方的額頭上分外顯眼,腦漿和鮮血混合著流淌出來。此人的雙目圓睜,瞳孔縮小,明顯是帶有不可思議。
王曜景雖然不太讚同對方的理念,但卻能夠理解對方的這種心情。
一個人數十年如一日的練武,卻敵不過一顆子彈,這種悲哀,不是外人所能夠想象的。
“如果有下次,我儘量用刀砍人。”王曜景點了點頭,並沒有跟對方爭辯想法。這種事情是說不清的,爭得麵紅耳赤的沒有任何意義。
他本人就是實用主義,隻要趁手,用什麼工具無所謂。
或者這跟他的生活環境有關,他雖然也練武,但最多還是為了強身,而不是將其當作一項畢生的追求。
見到王曜景這麼說,陳兆福的臉色稍霽。畢竟趙清河是他的師叔,他也不好過多的去說什麼。
“砰砰砰。”在解決了這個軍官之後,王曜景一邊熟悉著手中的毛瑟步槍,一邊用子彈帶走了一個又一個的新軍性命。
不到五分鐘,剩餘的新軍全部死亡。
官道上橫躺了一地的屍體,鮮血流的到處都是,這一幕隻看得陳兆福眼皮子亂跳。他自然是見過比這更加血腥的場景,但是看到這位傳說中的紈絝子弟眼睛不眨的殺人,他的心中也不免有些震驚。
“把這些屍體都給處理了,不要露了痕跡。”陳兆福對著剩餘的七個弟子開口說道,眾人點了點頭,迅速將這些屍體搬到了偏僻的地方,開始挖坑掩埋了起來。
還有三兩個弟子則到附近轉了一圈,確定四周沒人,才放心的回來。這裡畢竟是官道,萬一有不長眼的在這裡路過,總歸是個隱患。
而王曜景則是回到了自己的馬車上,斜靠在一塊木板上,似乎在假寐。
“任務完成,擊殺新軍十三,獎勵太平氣拾叁,擊殺棚目二,獎勵太平拾,擊殺把總一,獎勵太平氣拾,總計太平氣叁拾叁。”一道金色的文字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之中,但內容卻讓他驚喜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