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九月十二日,八國聯軍將在京城進行閱兵。”管沉默了幾秒鐘,緩緩開口說道。
雖然他隻有一句話,但卻比千言萬語還要令人震動。
京城乃一國之都,外**隊在城內閱兵,簡直沒有比這更加恥辱的事情。更何況,洋人已經囂張到這個份上了,大清局勢之惡劣也是可想而知的。
“正是因為如此,我等才在酒旗風彙聚,準備於當日殺入城中,好給洋人一個教訓。”管看向王曜景,聲音中帶著沉重。
“就你們這幾個人?”王曜景看著客棧內的人,加起來不到三十個,雖說懷有不俗的武力,但放在洋人的槍炮麵前,那是遠遠不夠看的。
“不,保定、易縣、永清、張家口、山海關、娘子關等地,都有我們的人在集會。從閩粵到東北,從江浙到川西、從雲貴到兩廣、從河北到陝晉,全國各地都有人過來,正值國破家亡之際,我等……不惜一死。”管的麵上沒有太大波動,隻是語氣悲愴而壯烈。
王曜景沒有說話,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手指旋轉著酒杯,半晌後一飲而儘。
“夥計,準備兩個房間,我們在這住下了。”王曜景接連喝了好幾杯酒,他本身就不勝酒力,臉上浮現出一層紅暈。
在他療愈異能之下,這點酒精很快被派出,讓他的身上籠罩著一層酒氣。
夥計很快就安排好了住處,然後引著他往後院而去。王曜景將毛瑟槍抓在了手中,邁步朝前走去。
在路過苗秉傑旁邊的時候,他腳步一頓,看了看這個很像是窮酸秀才的中年人。
他對苗秉傑的觀感並不好,本事低微又擺前輩架子,準確的說,這是這間酒館中所有人的共性。
他們代表著這個世界最底層的江湖客,做事莽撞、好大喜功、沒有遠大的見識。
但正是這麼一幫人,在國家黑暗動蕩的時候,沒有選擇做一個沉睡者。他們的犧牲或許有價值,或許沒價值,有很大的可能性是沒價值。
可是,他們卻義無反顧的去做了,這正是他們愚蠢的地方,也是……他們可愛的地方。
苗秉傑被王曜景的眼神注視著,心裡麵發毛,他想要往後縮幾步,但雙腿用不上力氣。她的女兒剛剛止住了哭泣,雙眼紅紅的,用畏懼又哀求的眼神看著王曜景。
“下次……招子放亮一點。”王曜景伸手在苗秉傑的身上一拍,然後大步離開。
被王曜景拍中的那一刻,苗秉傑差點沒有嚇死。他生怕這個凶人直接給他一槍,送他去地獄。但沒想到,自己啥事沒有。
“啊……”而就在下一刻,他忽然慘叫了出來,他雙腿的肌肉微微扯動,傷口處有鮮血流出。他正準備進一步止血,但在下一刻,他的傷口竟然主動收縮了起來,原本看似可怕的貫穿傷,竟然死死的閉合起來。
“這……”苗秉傑有些不敢置信,這也太神奇了,簡直要顛覆他的三觀。原本依仗著火槍欺負人的王曜景,此刻在他心中的形象也是無限神秘了起來。
一旁的管也看到了這一幕,他的身體先是一震,這等手段,怎麼那麼像是那位的手段?
……
今天已經是九月十號了,距離八國聯軍閱兵時間不到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