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瑭揉了揉額頭,被吵醒的腦袋還有些難受,臉上沒有絲毫笑意,陰沉冷淡的比校霸還校霸一點。
“怎麼了?”
張健愣了一下,聽說過夫妻相,沒聽說過同桌相,而且夫妻相也不是一朝一夕一蹴而就的,但這校霸本霸的氣質哪兒來的?
林業卻是絲毫沒有察覺什麼,繪聲繪色“老劉都走到你邊上敲桌了,你還沒醒呢。”
顧瑭沒有一點感應,腦袋沉沉的“是嗎,你們怎麼不給點信號。”
“我不敢啊!”林業壓抑著呐喊。
“老劉誰啊,很凶嗎?”顧瑭不置可否,上課睡覺被抓不是罰站就是檢討,不是大事。
“咱生物課代課老師,就代這周,嘖,他不凶,但校霸凶啊,跟生物課任課老師有的一拚,那眼神,殺人警告啊。”林業時時想起時時後背發寒。
“我同桌?他怎麼了?”顧瑭立刻來了興趣,一側頭,旁邊位置空空如也。
“校霸那眼神,隻有一個意思……”林業模仿,“敢吵醒他我弄死你。”
“你這是殺人警告還是近視警告。”顧瑭頓時樂了,眉眼舒展,猶如烏雲散去後的清風明月,之前的陰雲像是一種錯覺。
張健撓了撓頭,可能是錯覺。
“林豆豆彆模仿了,有傷眼睛,首先你得有校霸的顏值。”張健一臉嫌棄,都快被那張扭曲的臉給整三觀扭曲了。
“是啊,我同桌那學神的顏值校霸的氣質,能模仿的人隻有我。”顧瑭點頭認同。
張健、林業“……”
“後來呢?”
“老劉本想叫醒你,校霸說……”林業又開始模仿,“剛轉校,水土不服。”
雖然模仿的大相徑庭,但顧瑭能夠想象,當場氣笑了,這是怕他醒來騷擾嗎?
“他去哪裡了?”
“校霸的行蹤這我哪能知道啊,不過能去的也就那麼幾個地方吧,小賣部、廁所、樓頂……”
“林豆豆,大頭,集合了,你們磨蹭什麼!”徐林潔在門口喊了一聲。
“來了來了。”林業回應了一句,“瑭哥,得出操了。”
“你們去吧,我緩緩,樓頂怎麼走?”
“實驗樓那裡,聽說以前有人跳過樓呢,晚上可千萬彆去!”林業緊張兮兮道。
“得了吧,你高一還說宿舍樓曾經有人自殺呢,彆人不照樣住的好好的。”張健推了林業一把,“你要再不走潔哥真要殺人了。”
走廊很快響起起起落落淩亂的腳步聲,很快又空無一人隻剩下高昂依舊的進行曲。
顧瑭站起來伸展了一下,全身每處都倍兒酸爽,尤其脖子,被什麼卡住了似的,一動就痛。
他無所事事地晃出教室,決定去實驗樓樓頂找同桌聊聊曆史遺留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