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說生活是“柴米油鹽醬醋茶”,這些東西在古代生活中的體現就特彆淋漓儘致。
啥都不夠用,更浪費不起。
彆看柴是最便宜,最容易得到的,卻萬事離不開,反而是最重要的生活物資。冬日裡要是不講究著用,不夠了再想砍柴?難。
山上冰凍的很,砍伐運輸都難很多,而且冬日的樹木不好曬乾,帶濕氣的木柴基本是不能燒的。
宋恒一回來,裴玉這飄忽了兩三天的心就定了,也舒心無比的洗了個澡。
等炕燒熱了,包進被窩,裴玉這時候才想起問縣試的結果。“老大過了嗎?”
一問就是問宋明孝,因為就這一個不確定。宋恒和宋明智她是不擔心的,心裡有譜。
宋恒沒答,低頭封住軟唇吻了好一會才磨蹭著鬆口,“第八名。”
聽到這個名次,裴玉驚訝了。宋恒之前說老大能考上,她是信的,但沒想到這麼靠譜,她以為是吊車尾的呢。
宋恒沒給她解釋,小氣吧啦的把人往懷裡一扣,表示不想說了,幼稚。
裴玉翻了個白眼,真愛吃醋。
宋恒發現了,立馬啄著她的唇不依不饒,“娘子,都不問我……”
一開口就問彆人,本大人不開心了,要哄的。
“我相信你。”裴玉乖乖的回他,生怕回答慢了,再惹了他。
這人慣會順杆子爬,不能給機會。
宋恒伸手動了動,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抱她。下巴觸著她的額角輕聲歎息:“可有想我?”
裴玉聞言指尖一緊,下意識揪住了他的裡衣:“想的。”
宋恒低低的輕笑著,愉悅極致:“一日不見,思之如狂,往後怕是離不得娘子了。”
話音落下,裴玉的耳尖上有著溫軟觸感,男子噴吐的熱氣搔著耳廓。
耳邊滾燙,心尖都微微發癢。
“彆鬨……”酥酥的癢意在耳邊蔓延,裴玉嚇得立馬開口,隻是出聲嬌嗔,沒有半分阻勢。
顯然宋恒並沒有停下的意思,伸手捧住她的側臉,再度傾吻。吻著軟唇默默算著時辰,感覺到一瞬間的恍惚後,頓時心中大定。
呼吸纏繞間,裴玉掙紮著,依然下意識的抗拒。
“嗬,真笨。”暗啞的性感嗓音,撩人且熟悉。
裴玉喘著氣,睜眼入眸的已是另一張臉,俊雅如玉風華絕代,是個吸她魂魄的男妖精。
宋珩見她發呆,指尖按著她的唇珠輕柔:“好看?”
何玉臉色一紅,卻一點都不慫:“喜歡。”
薄唇頃刻湊近,吻著她廝磨低語:“既如此,儘歡無休。”
何玉微愣,明白過來後羞澀不已,想要說的話儘數被吞,隻剩下無力的輕吟。
懷中的嬌軀越發嬌媚,宋珩滿意的微微輕歎。他可是數著日子過活的,怎會隨意孟浪。
來往數戰,一睡方休。睡的是何玉,某人還精神的很。
饜足的宋某人,靜靜看著嬌顏,等著熟悉的恍惚感傳來,然而左等右等,過了許久也未“醒”。
這下,宋珩疑惑了,還有點不安,立馬把懷中人抱緊了幾分。
宋珩一臉凝重,生怕出現意外。凝神良久,屋子裡沒有變化,他們也依然還在。按照往常的時間,這個時候他們早該醒了才對……
想了想,宋恒用薄被將嬌軀裹了起來,然後抱著何玉起身,走向了窗邊。(空調被那種)
何玉朦朧中抬手拍了拍他:“彆動。”
“好,不動你。”輕聲哄了哄,等懷中人睡著宋珩才看向窗外。
外麵依舊是黑白灰的霧氣在轉換流動,並無變化。屋中也沒有絲毫改變,這屋子的每一個角落每一個物件他都記得清清楚楚,此刻並沒有不同之處。
到了時辰未醒,這次他們能不能“醒”也不知,看來隻能仔細查看一番了。
目光觸及門扉時,心中微動。
宋珩幾步走到門前,附耳靜聽片刻。確認沒有異動後,才伸手握住門柄。
隨著門柄緩緩轉動,宋珩的精神也越發警惕。這扇門一直是打不打的,但現在……門柄轉儘,門扉微鬆,頓時一間新屋展現。
宋珩看著熟悉的屋子愣了一下,剛抬腳步入,腦中恍惚一閃,人“醒”了。
昏暗的主屋,懷中睡著熟悉的人,宋恒回來了。
第二日一早,裴玉伸了個懶腰,竟覺得精神特彆好,跟打了雞血一樣,特彆有精氣神。
這麼說倒是挺怪的,但她就是有這種感覺。摸著下巴思考了一會,裴玉放棄了,難得喂飽某人後還能精神抖擻,該高興。
宋恒靜靜的看著她發呆想事,結果發現媳婦根本沒發覺昨晚的事。抬頭湊過去吧唧了一口,然後愉快的在裴玉嬌嗔的目光中穿衣起身。
昨夜的事情他就不說了,現在說了,又看不到,隻會讓媳婦抓心撓肝的乾著急罷了。
裴玉穿上衣服逃一般的跑出門,狗男人天天撩她,她竟然還是這麼不經撩,太不爭氣了!
吃早飯的時候一家人都喜氣洋洋的,不為彆的,爹娘心情好。
吳氏默默鬆了口氣,終於不用擔心婆婆會餓壞身子了,要是婆婆餓瘦了,那就是她這個長媳的過錯。
如今公爹一回來,婆婆精神頭就好了,還紅光滿麵的。以後一定不能讓公婆分開了,不然她得多提心吊膽呀。
吃完飯,宋恒召開了家庭會議,主要是縣試的成果宣布一下,然後敲打了一下家裡人,免得一個個飄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