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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長厷搖搖頭沒管幾個小輩,他心裡頭想著等回去了再跟七叔公好好說說,明帆這孩子心性太跳脫了,不是個沉穩念書的料,要好好改改才行。
宋恒對幾個少年的打趣更是毫不在乎,宋氏一族的讀書苗子真不多,基本都被他摸清底子了。
如今看來,有希望考上舉人的也就宋長厷了,畢竟二伯公的學識是實打實的,宋長厷有天賦又被教導多年,不出意外考個舉人還是很有希望的。
至於後輩這邊,目前看來能考上舉人的真沒有,怕是隻有等宋明智以後考狀元了。
想到這,宋恒有點心塞,便宜兒子才十歲,等他能考狀元起碼七八年,太久了。
不是說宋明智的學識需要七八年積累沉澱,而是他的年紀,實在太小了……
就是現在讓宋明智去考科舉估計最少也能考個進士回來,可他不想家裡出個神童,太惹眼。
村裡那麵還在忙著田地,農忙還沒過去呢。
宋家這邊收了麥子已經在準備播種了,裴玉看著整齊的田地心情愉快不少,就連站在地裡被蚊蟲叮咬的痛苦都暫時忘了。
宋家的幾畝上等地都是連在一起的,光看起來就舒心愉悅。
難怪村民們都說宋家是殷實人家,不說舉人的事,就光看這一大片好地也會這麼想吧。
說來,宋家的地確實算多的,也都是好地,之前交稅完還能讓家裡人吃個七分飽,可多虧了這些田地。
想到交稅,裴玉這才再次惦記起宋恒來,不知道大佬考的怎麼樣了,應該考上秀才了吧?
想到秀才能免稅,裴玉又開心了一下。
剛拿到成績單的宋恒突然心有所感,回頭望了一眼,他覺得自己被人惦記了。
“恭喜恒弟又得案首考上生員,這回可真是喜上加喜啊!”宋長厷開懷大笑著,拍著宋恒的肩膀特彆有力氣,要不是宋恒堅持鍛煉了大半年,這會得趴下了。
宋長厷可不像原主,人家是常年勞作下地的,還得一邊讀書,這才是真的耕讀。
“同喜同喜,厷哥也是秀才了,二伯公知道了定是欣喜若狂。”
二房這一脈說來就宋長厷這麼個會讀書的,後輩中也沒突出的,要是以後沒出個有天賦的後輩,怕是好幾代都得繼續種地了。
當然,這些和他們家就沒什麼關係了。
三連案首下來,宋恒一時間風頭無兩,不僅同期考生來結交,就是一些本地大族也相繼來恭賀到喜,光收禮物都收了不少了。
這些禮物大多是文房四寶,彆看就是些文具,價值都不低,至少十兩打底。
宋明帆考上秀才,作為後輩也有幸沾光收到了一兩份禮物,看的其它人羨慕不已,再一次恨自己沒用更功,沒考上!
宋長厷也收到了一些禮物,府試他雖然隻考了第十五名不上不下,但院試卻考了第七名,算得上名列前茅了。
隻可惜生員隻取前五名,宋長厷在運氣上是差了一些。
一般送禮結交的基本準則就是找潛力股,但凡舉人有望的都送,院試難度更大,宋長厷排名靠前,有底子的門戶自然不會忘了他。
送禮的有,倒是沒人請客的,因為時機不對。
這時候不管哪家人請客都不對,容易得罪其它人,不如先送賀禮露個臉掛個號,等鄉試高中舉人時再請客相邀便順遂的多了。
鄉試三年一科,在春天,也是在府城考,考上了鄉試便是舉人了,到時候才能進京城考會試。
宋恒一行人沒多耽擱,收拾好東西,當天就往回趕。
趙衰父子也是如此,兩輛車同行,正好有個伴。
宋恒是著急回去見媳婦兒,趙衰是為了趕緊回去打小人的臉。
不得不說,兩人雖然目的不同,但焦急的情緒很一致。
一行人出了客棧,也算紅光滿麵,意氣風發,掌櫃的還送了乾糧和酒水,又惹人注目了一回。
趙殷殷原是路過,撩窗的時候看了一眼,撇到宋恒隻覺得有些眼熟,這人她好像在哪見過……
“小姐,糕點買好了,您看什麼呢?”小丫鬟疑惑的看著自家小姐。
趙殷殷微微蹙眉:“去打聽下,從那家客棧出來的幾人是做什麼的。”
小丫鬟看了一眼有些猶豫,但在趙殷殷微沉的目光下還是下了馬車:“奴婢這就去。”
趙殷殷看著小丫鬟的背影,唇角微諷,趙家大夫人可真不是好打發的,她和左家定親後,隨手就把她的貼身丫鬟給換了!
嗬,不過小手段,她懶得理會罷了。
這些手段前世她早經曆過了,這一回,哪還能在後宅跌倒,這一世,她要那些人付出代價!
小丫鬟很快就回來了,趙殷殷得了回話,目光微沉,宋家?宋明智……
宋恒走遠了一段微微回頭,看了一眼趙家的馬車,這輛馬車的主人打聽他們做什麼?
宋長厷歸心似箭,沒有發覺不對,疑惑的看他:“恒弟?有何不妥?”
“無妨,趕緊去車行罷,晚了可趕不到鎮裡住宿。”宋恒擺擺手,心裡卻稍稍記住了這件事。
幾個小輩在外麵呆膩了,早想回家了,一聽這話立馬大步走了起來。
主要有宋明帆這個對比在,他們難受啊。
所以宋恒一提出回家,壓根沒人反對,一個個麻溜的立馬收拾好了行李。
兩撥人漸行漸遠,看似再無關聯,可冥冥中卻有一絲因果互存。
趙家大公子趙韋賢輕拍著手中折扇,對著小廝道:“走過去的是這次府試的考生吧?”
小廝看了一眼走遠的宋恒的等人,恭敬回道:“是的,公子,裡麵有位三連案首,縣試、府試、院試皆為案首。”
“哦?”趙韋賢尾音微挑,頗有些興趣:“去打聽打聽,我要看看我家那三妹妹為何打聽人家。”
小廝點點頭,立馬躬身退下。
至於主人家的勾心鬥角,他一個下人可不能多問,主子吩咐什麼做什麼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