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初仰頭眯眼看向魏陽:“一卦一千,卦金先付。”
魏陽對著太初恨得咬牙切齒,這女人就不懂什麼叫凡事留一線麼。
牛有誌糾結許久,最終還是掏出一千塊錢遞給太初:“麻煩了。”
無論如何,試試終究是沒錯,至少能給自己增加些希望。
魏陽不再說話,倒是彈幕裡一片歡騰。
“哎呦,有這個錢回家給老爹老媽買點好吃的不行麼,怎麼非要被人騙去。”
“世界上的傻子真的越來越多了。”
“想上當彆來這邊,你應該去廟門口啊,那邊五十塊一卦,說的全是吉利話,保證聽得你渾身舒坦。”
“哎呦,看著也不是什麼有錢的,給騙子倒是大方。”
“彆胡說,人家應該是一夥的,你看錢都準備好了。”
...
牛有誌看不到彈幕在說什麼,但太初的話卻清楚傳入他耳中:“廣,意味廣闊,廣袤,若你想問事業,我可以告訴你,你接下來要做的這個生意必成。”
牛有誌的手抖了抖,他下意識看向自己身上已經洗到發白的衣服,大師怎麼知道他在做生意。
他的日子的確很苦,可那是因為他花錢的地方很多,而且還耗費了他大量的時間,卻不是他賺的少。
由於牛有誌怎麼看都不像是個做生意,彈幕再次發出陣陣嘲笑,感覺這兩人就是一對顯眼包。
可牛有誌卻隱隱感覺到希望,他抬起頭死死盯著太初:“你知道我做什麼生意?”
太初再次指向地上的廣字:“這個字多加一點,便是個寶,說明你無論做什麼生意都可以富甲一方。
隻是你這個點續在了撇上,撇上帶勾,過家不進,你這個生意的怕是非常奔波!”
牛有誌的嘴唇快速抖動,忽然撲跪在太初麵前:“大師,我想問的不是生意,求求您幫我!”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到了直播間裡的人,片刻後才有人恍然大悟:“原來這是個托啊!”
隨著這條彈幕的出現,其他人也紛紛迎合:原來是托,難怪在這一驚一乍的,他們都差點被騙。
倒是現場的人都將信將疑的看著太初,事情發生的太過戲劇化,他們也有些懷疑這兩人是不是早就商量好的。
太初踏踏實實的接受牛有誌的叩拜,眸光溫和的望向牛有誌:“廣字下麵是一個撇,世人皆說陰陽平衡,隻有撇沒有捺,說明你家丟人了,上麵是一,一是家中的頂梁柱,且被一個小點壓著,說明你丟的是一個孩子,可對。”
牛有誌快速點頭,甚至趴在地上對太初磕起了頭:“大師說得對,我女兒丟了,求大師幫幫我。”
女兒高中畢業後說是跟同學出去旅遊,結果再沒回來,這一丟就是四年,這些年他跟老婆一直在找人。
有錢就出去找,沒錢就回來開店,可始終沒有任何音訊。
太初再次沉默,笑而不語的看著牛有誌磕頭:“一卦不兩問,這是另外的價錢。”
一下便被太初戳中心事,牛有誌哆哆嗦嗦的掏出手機:“大師,我錢不夠了,用手機付款行不行。”
太初麻利的掏出自己的收款碼:“誠惠,一千元。”
慢一秒都是對錢的不尊重。
正當太初準備收錢的時候,魏陽的直播間忽然跳出一個彈幕:“我想起這人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