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叫聲並不好聽,何舒也終於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焦躁了。
睡覺的時候感覺不出來,可白天的時候卻顯得非常明顯。
這種刀子劃玻璃的聲音聽多了,她沒瘋真是要感謝祖先庇護。
何舒強忍不適望向太初:“文送,全都送走,我現在就給你開支票。”
這聲音,她真的一分鐘都聽不下去了。
太初笑著應道:“我隻收現金轉賬。”
同時對著眾鬼一握拳,眾鬼嚇得縮成一團,抖得如同風中落葉,丁點聲音都不敢發出,房間中瞬間安靜。
發現鬼終於不叫了,何舒吐出口氣:“我給你。”
隻要還她清淨就好。
收到何舒的打款,太初看向何舒的眼神中充滿了關愛:“不過有件事我覺得你還是應該知道一下。”
何舒已經恢複了平靜,儀態端莊的看向太初:“大師請說。”
太初看向何舒的眼神慈祥而悲憫:“你男朋友的前女友沒死,隻是被他利用職務之便送去做誌願者了。”
何舒的聲音猛然提高:“你說什麼?”
那女人不是死了麼!
這聲音絲毫不比那些鬼怪叫的好聽,就連屋中的鬼魂都下意識躲了躲。
太初倒是不在意她的叫聲:“你男朋友當初為了讓你放心,才說前女友死了,可後來那姑娘的真的得了重病。
剛好你們公司正在研發一種特效藥,他便將人送去當了誌願者,如今那姑娘的身體快養好了,你男朋友正糾結於選擇你或她的煩惱中。
對於他來說,你和他前任就像是紅玫瑰和白月光,無論哪個都不容易舍棄。”
何舒忍了又忍,最終還是沒忍住咆哮:“舍棄個屁,他以為他是什麼東西,居然還準備左擁右抱,他是不是覺得他和我在一起是在為愛情犧牲。”
何舒感覺自己嗶了狗了,她找個死了前任的,為的就是能讓自己未來的丈夫不要和前任藕斷絲連。
可她萬萬沒想到,這狗東西的前任居然是詐死,為的就是騙她家的臨床實驗名額。
渣男在那邊幻想著左擁右抱,而她還傻嗬嗬的以為自己已經將人牢牢握在手裡,甚至將渣男塞進了核心研發團隊。
想要實驗名額就來和她商量啊,求她啊,現在這樣的騙婚是在惡心誰。
連著罵了十幾個艸,何舒直接給助理打電話:“你現在馬上取消鄭克孝在公司的所有權限,然後把鄭克孝給我從實驗室裡拖出去,讓他馬上去財務室領補償滾蛋...”
不等將話說完,便看到太初關愛智障的眼神。
何舒掛斷電話,表情遲疑的看向太初:“不會吧...”
太初點頭:“會,而且有段時間了,你的七個助理,他睡了六個。”
唯一還算清白的是個中年男人。
這男人倒是個有本事的,至少在對付女人這方麵,絕對是翹楚。
何舒想要尖叫,可沉思許久後,終於詢問太初:“你覺得我現在找誰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