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蔣春鳳聚精會神地等著自己說話,太初清了清嗓子,點著地上的未字:“之前說過,這個字表示你想測算的事不可能發生,也就是說,你妹妹能活很久,久到能把你們全部送走。”
蔣春鳳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不行啊,這絕對不行,她拖累我就算了,可她還想拖累我的孩子啊!”
不是她心狠想讓小妹死,隻是她偶然發現,小妹正嘗試著哄她的孩子伺候自己。
孩子是蔣春鳳的逆鱗,她這輩子也就這樣了,但她的孩子是無辜的。
她寧願用刀抹了小妹的脖子,落個殺人犯的名聲,也不能讓小妹拖累孩子。
太初平靜地等待蔣春鳳哭完,這才悠悠開口:“現在還有一個更壞的消息,你要不要聽。”
蔣春鳳的身體抖了抖,半天才下定決心:“您說吧,我什麼都能接受。”
都說久病床前無孝子,她們這些姐姐可是伺候了妹妹將近二十年,還有什麼接受不了的。
至少聽聽大師怎麼說吧。
太初的手指勾過地上的字:“剛剛說你這個字寫得不好,這兩點太小了,因此看出你妹妹是癱子。
但是你看,這兩點的儘頭外撒,透漏出無限生機,因此你妹妹的腿...”
蔣春鳳的聲音中帶著喜悅,迅速將太初打斷:“大師,您是說我妹妹的腿還有治好的可能。”
那可太好了,妹妹一躺就是二十年,不隻連累了他們這些家人,還耽誤了自己。
太初並不在乎被打斷,隻是笑盈盈地看著蔣春鳳,等蔣春鳳的心情稍微平複些才幽幽開口:“我的意思是,你妹妹的腿是好的,她從不是一個真正的癱子。”
蔣春鳳的眼睛瞪得溜圓,嘴巴張開半天閉不上:“什、什麼?”
妹妹癱了二十年,浪費了學業,浪費了生命中最好的二十年,怎麼可能是假的。
妹妹圖什麼!
知道蔣春鳳的世界觀崩塌了,太初輕聲安慰:“彆想太多,每個人對生命的定義都不一樣,人家就喜歡這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你理解不了是你的問題,不是你妹妹的問題。”
說白了,那個蔣春華也算是個自私的比較有個性的人。
寧願在床上躺二十年,也要過被人伺候,衣食無憂的生活。
換句話說,這娘們當真想得開,也算是少走了幾十年彎路。
蔣春鳳依舊是那副瞠目結舌的表情:“大師,您讓我緩緩,這不可能啊,她明明癱了二十年,怎麼可能是假的。”
太初轉頭看向趙甜甜:“把包給我。”
趙甜甜聽到興起,生怕太初不再往下說,趕忙將太初的雙肩包送到太初麵前:“師傅...”
您老人家可一定要說完啊,我還沒聽夠呢...
看懂了趙甜甜的眼神,太初輕輕搖頭,隨後再次看向蔣春鳳:“你妹妹躺在床上多年,按理來說,早應該肌肉萎縮,骨骼變形,血糖紊亂。
她之所以到現在都沒出問題,唯一的解釋就是她趁著你們不注意的時候自己下地活動過。”
蔣春鳳被太初的話驚到,當即用力搖頭:“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她還是不能相信妹妹是裝的,小妹怎麼可能這麼...自私...
太初望著蔣春鳳:“我這有一神物,能讓你妹妹無所遁形,你可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