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蠱這個字,趙甜甜瞬間瞪大眼睛:“是上次那女人乾的。”
她就知道那人不是好東西,居然放了這麼多蜘蛛嚇唬他們。
太初不讚同的搖頭:“沒確認的事情隻是一個探尋方向,千萬不要先入為主的妄下判斷,這會乾擾你自己的思路。”
可以隨便懷疑人,但絕對不能隨便確認自己的目標。
剛愎自用可不是個褒義詞。
趙甜甜哦了一聲,繼續看傅雷痛苦的掙紮:“師傅,你給他吃的是什麼啊!”
太初將掙紮著撲向水龍頭的傅雷踢回去:“鹽。”
驅趕蠱蟲的最好辦法,自然是鹽。
傅雷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嘴唇上裂了幾道口子,他像是找到了什麼頂級美味般,大口大口地吸了起來。
那模樣看得趙甜甜下意識捂住了嘴,天啊,太嚇人了,她看不下去了。
太初則繼續解釋:“剛剛的草藥是用來給他脫水的,他喝了大量鹽分,如今身體中沒了水分,那蠱蟲自然受不住,很快就會離開他的身體。”
看著拚命掙紮的傅雷,趙甜甜索性轉過身去:算了,就她這心地善良的,可見不得人如此痛苦。
趙甜甜轉身後的位置正對著廚房,看著垃圾桶中的兩個空鹽袋子,她的嘴角抽了抽:希望事情結束後,傅雷那兩個腰子還能撐得住。
傅雷再次掙紮了半個小時,整個身體忽然如觸電般僵住。
隻見他十指成爪,腳尖繃直,眼球不斷向上翻。
星流忽然出聲:“初初,那東西出來了。”
趙甜甜原本還背對傅雷刷手機,聽到星流的話後迅速看向傅雷,除了疑似雞爪瘋之外,好像並沒有其他變化啊...啊啊啊啊啊,那是什麼?
隻見傅雷耳後的傷口處長出了一根細細的頭發,此時屋中無風,可那頭發卻在蜿蜒輾轉,做出一副飄逸之相。
趙甜甜的眼睛在屋中四處打轉,準備找本雜誌將那蟲子打死,卻被太初拉住手腕:“彆動。”
聽出太初聲音中的慎重,趙甜甜停下動作,就連呼吸都跟著放輕,生怕驚擾到那隻蠱蟲。
都不是她說,傅雷居然被這麼細的蠱蟲控製了,當真不要太...
腦海中的思路戛然而止,因為她發現那蟲子似乎越來越長了。
太初對星流點了點頭,隻見星流忽然從背包裡掏出一個透明的玻璃罐子,猛地掀開蓋在玻璃上的黑布,露出裡麵泡在水裡的一塊豬腦。
這東西都是星流剛剛準備好,專門為傅雷驅蠱用的。
趙甜甜用眼神無聲詢問太初:“這是做什麼?”
太初沒說話,而是丟給星流一把扇子,星流麻利地接過扇子,對著傅雷的方向用力扇著豬腦的味道。
隻見那原本飄飄悠悠,時刻準備縮回去的蠱蟲瞬間有了方向,向著豬腦所在的玻璃罐子一點點爬過來。
趙甜甜的眼睛瞪得溜圓,玻璃罐子距離傅雷有一米多的距離,蠱蟲的一端已經伸進豬腦裡,可另一端卻依舊藏在傅雷的傷口中。
這得是多長的一根蠱蟲。
確認自己附著的東西是大腦後,蠱蟲的身體一點點纏繞在豬腦上,如同五花大綁般緊緊貼合著豬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