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樣的情況,縱使耿一丹心裡有千言萬語想要懟在太初臉上,最終也隻得認命的催化隨著血液流出來的蟲卵。
流都流了,千萬彆浪費!
黑暗空間中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太初俯下身子,將手中的心臟湊到蠱蟲密集處:“蝹,你想好了,我雖殺不了你,但若是你的心臟受到損傷,這以後的修行怕是艱難了...”
任何人或物都有軟肋,蝹自然也有,而這個軟肋,如今正被她抓在手裡。
太初的聲音拉得很長,仿佛已經看到蝹悲慘的未來。
耿一丹在太初旁邊齜牙咧嘴,若非時機不對,她還真想給太初叫個好。
空間中越發安靜,隻有蠱蟲窸窸窣窣的聲音。
不知過了多久,空間再次亮了起來,一個新的七彩琉璃心臟出現在太初和耿一丹麵前:“我們談一談,你先讓他們住口。”
那人類說得沒錯,心臟的確是它的軟肋,一旦被咬壞,它的修為都會受損。
蝹沉默片刻:“你放開我的心臟,我送你出去。”
他的確打不過這瘟神,倒不如快些將瘟神送走,他心臟外麵那層保護皮都要被啃掉了。
太初輕笑一聲:“你以為我傻麼,隻要我放開你的心臟,你立刻就會絞殺我們,你的保命技可還沒用呢!”
蝹開始變得氣急敗壞:“你究竟想怎樣!”
太初嘴角輕輕提起:“簽訂主仆契約,以我為尊。”
不隻是蝹,就連耿一丹的聲音中都充滿了詫異:“你想收服它?”
這可是專門吃人的怪物。
太初轉頭看向耿一丹:“怎麼,不可以麼,蝹實力強大,是上古神蟲,我為何不能收服它。”
難道她不配麼!
蝹嗤笑一聲:“好一個貪婪的人類,但我不要主仆契約,我要平等契約。”
太初掐了掐蝹的心臟:“你沒得選。”
又是一陣沉默,七彩心旁忽然出現一道符文:“也罷,我許你百年時間,百年內我認你為主,百年後我得回自由,滴血吧!”
貪婪的人類,隻要滴了血,就能擁有對它的控製權。
耿一丹警惕地看著太初,她想不通太初要一隻凶獸做什麼,是有自信能馴服對方感化蝹不再作惡,還是有其他目的。
太初望著地上專屬於蝹的本命符文,背在身後的手忽然抽出來,銀色的板磚在七彩光輝的照耀下熠熠生輝。
太初一板磚拍在那漂亮的符文上:“艸,老子等的就是這個,給你幾句好聽的,還真以為自己是香餑餑了。”
她殺不了蝹是因為實力不夠,所以隻能哄蝹自己交出本命符文。
蝹受到致命攻擊後,發出痛苦的哀嚎:“你欺騙我!”
太初的板磚卻一下接著一下落在符文上:“你沒病吧,你是蟲子我是人,我憑什麼跟你講誠信。物種不同的利益交換等於資敵你懂不懂。”
蝹自詡能看透人心,知曉人類所有劣根性,它的剛愎自用讓它忽略的重要的一點。
那就是人類想要的是什麼。
彆人要什麼太初不知道,而太初想要的則是蝹的命。
耿一丹也被太初的模樣嚇到:“你不會真想打死他吧!”
畢竟是上古蟲子,打死太可惜了。
太初的又一板磚落下:“不然呢,讓它活著去吃人麼?”
蟲子永遠是蟲子,會為一己私欲去吃無辜的人。
這樣的事情有了一次就會有無數次,她可不覺得應該再給蝹機會,那是對無辜者的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