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護身符裡能放著什麼,他們太想知道了。
羅勝男正起臉色,她很少見哪個大師說話如此確定,難道真是算出來的。
看到羅勝男抿起嘴唇,熟悉她動作的眾人也不再說笑。
他們都是老員工,自然能讀懂羅總表情的變化。
劉小郝雖然腦子不大好使,卻是個妥妥的行動派,聽了太初的話後,當即就要撕開護身符,卻被太初伸手攔住:“你現在撕開,豈不是要驚動那幕後之人。”
劉小郝手指一抖,護身符從手中落下,被太初用自己的招牌穩穩接住:“彆這麼粗魯,回頭還有用處呢!”
劉小郝疑惑地看向太初,想不通這東西能有什麼用,卻見太初已經將招牌上的護身符重新抖回他手裡:“你先收好,莫要驚動了她!”
羅勝男緊抿的唇角鬆開,眉頭卻又皺了起來,原以為是個有本事的,沒想到依舊是個騙子。
什麼回頭有用,分明是不敢讓人撕,害怕被戳穿罷了。
看到羅勝男的表情變化,眾人相互使個眼色:他們可以繼續吐槽了。
劉小郝越聽越糊塗,身體也不自覺的抖了起來:“大師,您到底再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我到底是怎麼了?”
太初將招牌擺正:“你當時如何確認他們叫了那麼久的魂是在叫你,而不是在叫彆人。”
說到這個,劉小郝臉上露出輕鬆的神色:“他們叫的是我的名字,我不會聽錯的。”
舍友那個孫子叫魂回來累得像條死狗,嗓子啞了好幾天,倒是給他出了口惡氣。
太初用關愛的眼神看著劉小郝:“你也是看過電視的人,你看過哪家招魂時,需要被招魂的人回答的。”
這孩子真是一點常識都沒有,失魂的人才會被叫魂,可失魂的人又怎麼會回答呢!
劉小郝想了許久:“我隻是偶爾回了幾聲。”
太初點頭:“每過一個時辰就有人忽然在你耳邊叫你的名字,等你回答一聲,那人就會迅速離開,若這麼說,你的確是偶爾回了幾聲。”
那些人都是老油條了,也難怪劉小郝會上當。
劉小郝都快被嚇哭了,聲調都跟著被拉長:“大師,我究竟出了什麼事,是不是要死了?”
太初對他擺擺手:“彆緊張,無非就是那家想要給自己尋一個孫女婿,想讓你守著個女鬼孤獨終老罷了,想死哪有那麼容易。”
劉小郝這次是真的哭了:“那我還不如死了。”
太初看著劉小郝身上的護身符:“上山抄墓碑是讓女鬼相看,你抄的墓碑成了你求娶的婚帖,叫魂是為了結親,裝護身符的荷包是姑娘的嫁妝,符紙裡麵放著的是姑娘的骨灰,你若是死了,那便真成人家的鬼了。”
墓碑不是能隨便抄的,一不留神就會變成應承鬼魂的證據。
這家人雖然缺德,可這一環一環做得是真嚴謹。
劉小郝哭喪著臉,像是忽然想起什麼:“可是他家沒孫女啊!”
太初忍住歎息的衝動:“死了自然就沒有了。”
劉小郝還是不死心:“我是荒山上抄的墓碑。”
太初悄悄搓了搓手指:“橫死的女兒不能進入祖墳,但什麼都不做又怕她死不甘心對家族不利,自然要給她找個人嫁出去。”
真可惜,若是能毆打客戶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