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初對她露出安撫的笑容:“放心吧,為師心裡有數。”
趙甜甜:“...”不,我覺得你沒有,以後還是師傅耳邊多念叨幾句吧。
趙甜甜不說話,太初反而有了說話興趣:“不想問問另外兩人的情況麼。”
趙甜甜湊到太初身邊:“那個腿腫的是怎麼回事?”
太初看她一眼:“我以為你要問那個親彆人的。”
趙甜甜對太初擺手:“師傅彆開玩笑,不就是親兩口,還不一定是誰占便宜,沒啥意思。”
倒不如說說那個師傅連算都不想算的人。
太初的手指在扶手上敲出有節奏的聲音:“那人的事相當簡單,無非就是同老婆白手起家,然後在外麵養了小老婆。”
趙甜甜無趣的哦了一聲,不是她冷血,隻是在圈子裡,這著實不是什麼稀罕事。
女人想得開些,便各玩各的。
若是想不開,便整天鬱鬱寡歡,可在外麵卻還是能維持彼此的體麵。
倒是像...趙家夫妻那樣感情,在圈子裡才是真的少見。
可太初的話卻沒說完:“然後他把外麵的女人當成保姆帶回家,方便他偷情。”
忽然發現她這個徒弟的思想很超前啊。
趙甜甜再次哦了一聲,這同樣不是什麼新鮮事。
太初的聲音卻依舊繼續:“可那保姆有個道上的兄弟,看上了這家人的富貴,為了讓姐姐早日上位,他綁了人家一雙兒女,將兩人淩辱致死。”
趙甜甜的聲音瞬間變調:“都死了!”
有情人是一回事,傷了原配的孩子又是另外一回事,那男人是怎麼想的。
太初點頭:“淩辱致死!”
這個很重要。
聽懂太初的意思趙甜甜的指尖微微發涼:“然後呢?”
那男人看起來不過三四十歲,那他們的孩子能有多大。
太初望向窗外:“這次事情過後,他便開始後悔,甚至想讓他老婆再生一對龍鳳胎。
因為在他眼中,若不是他老婆沒將孩子看住,也不會出這樣的事,他沒有離婚已經是恩賜。”
趙甜甜的指尖微微泛白:“人渣。”
原以為李曉茹遇到的已經是極品,沒想到這還有仙品。
太初嗯了一聲:“所以他老婆恨毒了他,每天將他的內褲泡在稀釋的百草枯裡,如今已經過了半年,毒入肺腑,他快死了。”
這人將會死於器官衰竭,但也不是不能救。
隻是她為何要插手彆人已經注定的因果。
報應這東西還是有的。
趙甜甜好不容易才消化了太初的話:“所以,師傅是故意不拆穿他老婆的。”
太初輕笑一聲:“彆想太多,我隻是不給將死之人算命。”
趙甜甜忽然咧嘴一笑:“師傅,其實您特彆有正義感,真的。”
師傅是用不在乎掩飾在乎,用冷漠掩飾善良,師傅才是最有正義感的人。
太初卻嚴肅了聲音:“罵誰呢!”
誰有正義感,她是冷心冷肺的太初。
趙甜甜笑得像是窺探到什麼了不得的秘密,正想再說話,卻見前麵已經是何舒的工地,而工地外圍了一大群人,吵吵鬨鬨不知在爭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