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初帶著趙甜甜麵無表情地走到一處,隨後轉頭看向何舒:“我今日過來,是想問你還記不記得那間鬼屋的地址。”
何舒詫異地看著太初:“倒是難得看到大師算不出來的事。”
她心裡原本就有些怨氣,這話聽上去相當不客氣。
太初看著何舒笑的溫柔:“也不是算不出來,隻是覺得沒必要浪費精力,既然你想不起來,那便不用說了。”
何舒碰了個軟釘子,低頭輕摳自己的指甲。
爸爸說得對,她的確不應該再和這種不可控的人來往了。
太初看著何舒:“若我幫你妥善解決這塊地的問題,你什麼時候付尾款。”
何舒也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等事情處理好,公司的財務會給你打錢。”
說幾句話就拿走她上千萬,這個性價比著實太低了。
這次太初倒是沒給她留臉麵,而是直接說出她心中所想:“說幾句話就拿走一千萬,這性價比的確不高。
隻是知道怎麼說這幾句話的人太少,這才顯得我特彆珍貴。
不過珍不珍貴已經無所謂,畢竟咱們日後打交道的機會極少,不是麼?”
不是極少,而是她們根本不會再聯係,如此說不過是給彼此留點臉麵。
何舒的臉色相當難看,身為家族繼承人,她鮮少能聽到如此不客氣的話。
太初看都沒看何舒,蹲下身看著地麵:“我覺得你可以將這塊地賣給你二叔。”
何舒猛地抓緊輪椅扶手:她讓太初幫忙,可不是為了聽這種話的,大師是被二叔收買了麼?
似乎是被何舒的表情取悅了,太初笑著對她搖頭:“彆用看背叛者的眼神看我,我隻是給你最好的建議。
若你信我,便將這塊地賣給你二叔,若不信,若你繼續留著這地,我保證你將來會悔不當初。”
何舒看著太初:“為什麼,總要給我一個能說服我父親的理由。”
太初攤手:“這是付了全款才能聽的消息。”
沒過河先拆橋,這是她剛同何舒學到的新技能。
何舒看著太初:“我信你。”
太初笑著搖頭:“不,你根本不信,你隻是覺得我打算欺騙你。
所以你想告訴你父親付的首款隻能自認倒黴,然後讓你父親去尋些出名的法師回來解決這事。
因為在你父親心裡已經給我定性成騙子,無論你說什麼他都會覺得理所當然,不是麼?”
如果尷尬有實體,那何舒如今一定就是尷尬的化身。
她握著輪椅的手指微微泛白,對太初擠出一個勉強的笑:“我自然是相信大師的。”
太初輕輕擺手:“你信不信我都不重要,我說的方案剛好夠你的首款。
你若不信想繼續留著這塊地,亦或是賣給其他人,我隻當自己的建議沒被接納。
可若是你將地賣給你二叔,那咱們的尾款就要好好說道說道了。”
真奇怪,是她表現得太和善了麼,為什麼總有人將她當成軟柿子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