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塊地他也注意過,雖然成本比較高,但若是開發好了,日後會是個長久項目。
隻是接洽了幾次,那邊都沒有意向,推說是老板私人看好的項目,並不打算將地放出去。
今天聽說太初要去看的,便想著打聽一下。
近水樓台就是這點好,隨時能得些小道消息。2
太初一邊上樓一邊回答傅雷的話:“誰買誰倒黴,隻要開挖,至少擱置幾十年。”
傅雷的反應相當快:“下麵有墓?”
開發地皮最怕碰到墓,一旦見了墓就得停工配合開挖。
小墓擱置幾年,大墓幾十年到上百年。
而且隻是挖墓,不是征收土地,雖然有補貼,但補貼到位的時間不確定。
更彆說那點子補貼,與土地擱置的損失,根本不能相提並論。
真是誰攤上誰倒黴。
傅雷疑惑地看向太初:“她家拍地皮的時候就沒發現麼?”
至少要讓人仔細勘探吧。
太初輕輕搖頭:“埋得太深了。”
傅雷再次沉默:他是不是應該多給大師充些值,有大師坐鎮,感覺自己安全了不少。
見何承林的書房還亮著燈,何舒敲門進去:“爸爸,怎麼還不休息。”
何承林的眼神落在何舒的輪椅上:“身體不好就在家裡多休息,沒必要太著急。”
何舒露出得體的笑:“公司的事情多,我不放心交給彆人。”
何承林點頭:“你能有這樣的覺悟很不錯,之前因為你未婚夫的事,集團上下都在質疑你的決策能力。
你要想辦法說服股東再次信任你,絕不能再出任何差錯,更不能讓人知道你信奉封建迷信那套東西,否則大家隻會更看不起你,明白麼?”
何舒垂下眼眸:“我知道了,爸爸。”
兩人又說了幾句話,何承林再次催促何舒:“去休息吧,不然你媽又要念叨了。”
何舒出了書房,臉上的表情卻越發難看。
從小到大,無論她做什麼,父親都在否定她。
縱使她做出了九十九分的成績,爸爸依舊抓著那失誤的一分不放。
並不斷告訴她,她有多麼讓爸爸失望,她不配做一個合格的接班人。
可憑什麼,憑什麼父親一句話就可以抹掉她所有努力,就因為父親沒做過錯誤的決策麼。
何舒緊握扶手的手指微微泛白,大師算命一向準確,這次是父親交代不要聽大師“胡說八道”的。
她做的事都是聽從父親的交代,若那片土地沒問題,那她便是做了一個乖巧女兒應該做的事。
若是那片地真的出問題了,她倒是要看看一向公正的父親會不會在她麵前自我檢討。
何舒的手慢慢鬆開,驅動輪椅上了電梯,臉上的表情看不出任何端倪。
這麼多年了,她隻想讓自己吐出一口濁氣,就算付出點代價也是正常的。
一塊的買父親在自己麵前無法頤指氣使,這筆生意很劃算,不是麼!
深夜,羅勝男加完班回家,剛進屋就聞到若有似無的血腥味。
羅勝男用手捂住鼻子:“你又吃生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