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記得腦子出現了一片雪白,之後便陷入了沉睡。
聽王靜講述了自己完整的遭遇,太初和趙甜甜同時看向尚西山。
這個人渣,不要叫尚西山了,去尚西天吧。
王靜倒是慢慢恢複了理智:“大師,謝謝您幫我,不過算了,他隻是一時失手,我也不想再同他計較了,能不能勞煩您送我去投胎。”
太初發出一聲輕笑:“你現在的想法應該是‘他管我是因為在乎我,否則他怎麼不去管彆人,他那麼用力打我,當然也是因為愛我,畢竟越愛就越痛恨。’對吧!”
就喜歡看到戀愛腦,因為這些人總是能給她無限的驚喜,順便發掘物種的多樣性。
趙甜甜詫異地看向王靜,不想錯過王靜臉上的任何表情。
世上真的有如此清新脫俗的蠢貨麼!
王靜下意識躲避太初的眼神,除去剛發現自己被害死的憤怒,她開始對尚西山共情。
都是她太剛愎自用了,若是當年她聽了西山的話,如今也不會落得這樣的結局。
太初笑盈盈地看著王靜:“你可真是好老婆,竟然打算放過殺害你的丈夫獨自去投胎,就不擔心他虐待你兒子麼?”
太初的氣勢太強,王靜嚇得縮了縮脖子,一聲都不敢吭。
原以為太初會就此閉嘴,卻不想太初忽然笑道:“我倒是忘了,發發脾氣也就算了,尚西山怎麼可能會害死自己的親生骨肉。”
此話一出,原本趴在地上裝死狗的尚西山猛然抬頭看向太初:“你胡說八道。”
話音剛落,趙甜甜的酒瓶子就落了下來:“你最好把嘴閉上。”
女人說話時,哪有男人開口的份。
王靜則呆呆地看著太初:“聖東的事原本就是我對不起西山,若不是我,他也不會沒有親生骨肉,我是真的不怪他,大師,您彆傷了他。”
見太初準備開懟,趙甜甜很有眼色地在太初屁股下麵塞了把椅子:“師傅,您慢慢說。”
果然,隻要有師傅的地方,就永遠不缺少八卦。
見太初坐下,趙甜甜順手遞過去一瓶水,而後再次踩在尚西山身上:“你老實點。”
太初喝了口水:“你就從來沒發現,你兒子和丈夫的臉,長得很相似麼?”
王靜依舊沒聽懂太初的言外之意:“一家人相處久了,總會有相似之處,這不奇怪。”
她也希望聖東是西山的孩子,隻可惜她沒有這個福分。
太初擺弄著手裡的瓶子:“你倒是會安慰自己,不需要你丈夫安慰,自己就能把自己哄明白了。
也難怪你丈夫選擇你當馴服對象,原來是太好上手了。”
不怕蠢人,就怕蠢而不自知,更怕這蠢人站在對手身邊,幫助對方傷害自己。
通俗點來說,就是被人賣了,還擔心賣自己的錢不夠,想幫施暴者多撈些好處。
六道輪回,人間道最苦,因為門檻太低,什麼歪瓜裂棗的玩意兒都能往人堆裡鑽。
見王靜依舊是一副在為尚西山擔心的模樣,太初輕笑:“你現在這樣的狀態,還不如剛剛變成厲鬼的時候,至少你那時還有一點想要報仇的尿性。”
生怕王靜再說出什麼挑戰自己神經的話,太初給了趙甜甜一個眼神。
趙甜甜瞬間如反派上身,抓住尚西山的頭發逼他抬頭。
聽到尚西山發出痛苦的哀嚎,太初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彆叫,你越叫我就越開心,萬一把我喊爽了怎麼辦。”
這個責任,可不是誰都付得起的。
趙甜甜忍不住瞥了太初一眼:“...”師傅有當反派的潛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