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王氏一族開宗族大會的時候,被這老東西一網打儘了麼?
王中榮對太初緩緩張開嘴,那嘴裡麵赫然是一小截已經長出來的舌頭。
太初摩挲著手指:“你渡過雷劫了?”
有點不好辦了,若是飛僵還能打一打,可若是銅甲屍便要以命相搏。
若是她自己單獨與銅甲屍一戰,勝敗五五開。
加上趙甜甜和耿一丹後便是三七,銅甲屍能把她撕成三七分,趙甜甜和耿一丹會陪她一起躺板板...
似乎察覺到太初在考量,王中榮曲起手指向太初示意。
隻見他剛剛斷掉的指甲,已經迅速長出來,指尖處蘊藏著絲絲雷電之力。
數日不見,王中榮居然已經被這世界的天道認可了。
太初握緊拳頭,將剛剛蓄起的雷電之力收好,銅甲屍銅皮鐵骨,身體還有雷電之力。
她這一下過去,不是準備打碎人家的元神,而是幫人家淬體。
資敵的事情絕對不能做,太初的腦子在迅速運轉,琢磨自己能用什麼手段乾掉王中榮。
發現太初不動,王中榮的表情越來越得意,嘴裡不斷噴出白色的寒氣。
似乎隨時準備給太初致命一擊。
王中榮與普通的銅甲屍不一樣,普通的銅甲屍隻有身體,但王中榮的身體中有靈魂。
這種與眾不同導致王中榮異常凶悍,而且有正常思考的能力。
秉承著打不過就加入的想法,太初指著停屍房的運屍車:“既然已經是道友,要不要坐下談一談。”
她是修士,又不是傻子。
好漢不吃眼前虧,明知自己有可能打不過,就一定不要硬拚。
王中榮被太初突如其來的話弄得有些懵,剛剛還很確定自己將太初打成肉餅,可如今看到太初這幅運籌帷幄的模樣,倒是有些吃不準了。
見王中榮眼神由得意變成了警惕,太初將板磚收好,對王中榮坦然笑道:“明人不說暗話,你我生死相搏,勝負五五開。
但我外麵還有兩個幫手,她們雖不如你,但關鍵時刻,我可以將她們作為擋箭牌丟給你,她們多的本事沒有,但拖延一兩分鐘時間完全可以。
你也知道,在咱們這個境界,一兩分鐘足以決定勝負,因為我會趁著你分神的時間,對你下黑手。
彆這麼看著我,我乾得出來,你想,我剛剛不就打算偷襲你麼。
所以,現在可以坐下談一談了麼?”
世上不存在什麼君子之爭,真正以命相搏的時候,自然是怎樣能贏怎樣做。
戰場上,可活不了君子。
王中榮的笑臉漸漸收起,警惕地看著太初,似乎是在思索太初的話。
太初笑得一臉從容:“我既說了這樣的話,自然就是打算同你和平共處,仔細想想你我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修行不易,犯不上以命相搏,對吧。”
王中榮似乎接受了太初的話,雖依舊用戒備的眼神看著太初,卻也如太初所勸說那般,在太初對麵的運屍車上坐下了。
知道王中榮即將被自己說服,太初的神情越發放鬆,盤起腿看著王中榮:“這些日子不好過吧。”
王中榮不說話,隻陰沉地盯著太初,似乎是想知道太初的意圖。
太初輕輕搖頭歎氣:“百年前,你好歹是個大家公子,活著的時候也算錦衣玉食、仆役成群。
沒想到在痛苦中煎熬了百年,好容易來到現代,居然活成社畜了,你是真的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