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隻圍觀的人,就連開車的男人都不可置信地發出爆鳴式尖叫:“滾開,快滾開,不然老子弄死你。”
太初也不廢話,一拳打碎風擋玻璃,將男人從裡麵拖了出來:“你是什麼東西,為什麼身上一點人味都沒有。”
自打她來到這個世界,就發現這世上的事撲朔迷離,就好像一隻圓蔥,扒開一層後,下麵還有另一層謎題。
就好像麵前這個男人,彆人是喪心病狂,而他...身上沒有一點人味。
這倒不是在罵人,一個心智正常的人,會有七情六欲,譬如喜、怒、哀、懼、愛、惡、欲。
這些欲念造就一個完整的人,可麵前這人內心空蕩蕩的隻剩下純粹的惡。
那其他欲念到哪去了。
沒有了除惡以外的其他欲望,麵前這人便不算是個完整的人,而是為了惡而惡。
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換句話來說,他可以為作惡,隨便殺死路過他身邊的任何人。
而他現在的逃走,也不是因為恐懼警察,而是因為需要時間去做更多壞事。
可為什麼,她會沒預知到這場車禍呢。
男人被太初掐住脖子,他的眼睛不由自主地向上翻,嘴上卻依舊不怕死叫囂:“賤人,快給老子滾,信不信老子現在就弄死你。”
男人一隻手用力抓著太初的手,似乎是想讓太初放開自己,另一隻手中卻悄悄握住從袖子裡滑出來的匕首,用力刺向太初胸口。
以為自己即將得手,男人臉上露出猙獰的笑。
賤人,賤人都該死。
眼見就要得手,匕首卻被太初一把抓過,狠狠紮進他大腿:“胳膊沒有霸王龍長的玩意兒,居然還有臉殺人,老子給你臉了是吧。”
男人似乎絲毫感覺不到疼痛,對太初露出猙獰的笑:“賤人,我會殺了你,我一定會殺了你。”
太初認同地點頭,隨後大巴掌直接落在男人臉上:“睡吧,夢裡啥都有。”
車主從地上爬起來,匆忙地去拉車門,將孩子緊緊抱在懷裡,心裡一陣後怕。
因為他發現,就剛剛那麼一點時間,自己小小的孩子,已經被那瘋狂的男人用安全帶捆住了脖子。
如今雖已被救出,卻嚇得連哭都不敢,隻趴在父親懷裡不停抽搐。
看著孩子腫脹的脖子,車主嚇得話都說不利索:“救護車,救護車...”
他的孩子出了什麼事?
太初給了趙甜甜一個眼神:“甜甜...”
趙甜甜麻利地應了一聲,伸手從自己包裡摸出一道安神符拍在孩子身上。
符紙落在孩子身上一秒變成灰燼,原本還在抽搐的孩子哇的一聲哭出來:“爸爸,怕...”
車主用力抱住孩子小小的身體:爸爸比你還要怕!
男人依舊笑得癲狂:“你能拿我怎麼辦,我告訴你,我不是這裡的人,我有豁免權...”
該死該死該死,這個國家的人都該死。
太初看著男人,聲音中帶著欣賞:“落在老子手裡還敢如此叫囂,你真是個英雄。”
讓她想想用什麼辦法把這玩意兒送走。
男人的目光卻望向不遠處停下的警車,以及從警車匆匆跑來的人:“你能把我怎麼辦,你動不了我,隻能眼睜睜看著我回國,等我下次過來,就把你們這些賤人都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