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這時,她終於看清了這女人在看什麼。
隻見不遠處的長凳上坐著一對小情侶,這樣說或許不太貼切。
正確來說,是男生坐在長椅上,而女生則跨坐在男生身上,與男生麵對麵的耳鬢廝磨。
女生長長的裙擺灑落下來,蓋住了兩人的腿。
月色,湖邊,警局外,小情侶,這幾個詞聯係在一起,無端讓人生出無限遐想。
當那女生輕輕搖擺身體時,兩人更是表現得如癡漢一般。
“嘿嘿嘿...”這是趙甜甜的聲音。
現在的人都這麼會玩嗎?
“咯咯咯...”這麼討厭的聲音,隻有耿一丹能發出來。
她真的老了,在她那個年代,可看不到這麼開放的畫麵。
太初翻個白眼:她為什麼會混到這個隊伍中來,而且這兩貨就一點都沒發現不對勁麼!
太初猛地站起身,眼見就要向小情侶那邊走,卻被耿一丹伸手拉住:“你就算自己注孤生,也不應該耽誤彆人,蹲在牆角嫉妒一會兒就行了,沒必要棒打鴛鴦。”
女人的嫉妒心真可怕。
為了不驚動那對小鴛鴦,耿一丹也是拚了,不但抱著太初的胳膊,就連腿也幾乎要纏上太初。
太初一臉嫌棄的看著耿一丹,也不解釋,而是將耿一丹向那對情侶用力拋過去:“你過去好好看看吧。”
耿一丹怎麼都沒想到自己居然會有變成拋物線的一天,為了保住自己蠱女的尊嚴,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一言不發,堅決不做尖叫這麼沒品的事。
原以為自己會砸在男生身上,將對方打個大小便失禁,生活不能自理。
下一秒,耿一丹的後背猛然一痛,仿佛有什麼東西刺進她的身體,將她的身體強行停留在半空中。
突然的攻擊令耿一丹繃緊神經,正準備想辦法脫困,身體卻被人猛然甩在地上:“這是什麼惡臭的東西,都長蟲子了,居然還好意思向本座身邊靠。”
耿一丹重重落地,發出一聲悶哼。
卻發現之前坐在公園長椅上的男人,已經將懷裡的女生像破布娃娃一般丟在地上。
他自己則站起身,慢條斯理地整理自己的褲子拉鏈。
眼尖地發現男人右手手指,正滴滴答答地落下自己的血液。
耿一丹:“...”若不是自己身上還有五個血洞,她真應該叫趙甜甜過來看看,她們剛剛的猜測是對的。
被留在地上的女生似乎絲毫沒感覺到疼痛,甚至伸手去拉男人的褲腿:“親愛的,再來啊,我好幸福...”
路燈映照在女生臉上,那張充滿膠原蛋白的臉上寫滿了癡迷,卻也讓耿一丹下意識屏住呼吸:這女人的耳朵被吃了。
不是那種整片被割掉的吃,而是耳朵外圈上的軟肉與軟骨被啃得參差不齊,隻剩下一點點外耳廓留在那,昭示他們曾經存在過。
女生似乎感覺不到疼,依舊纏綿地抱著男人的腿:“親愛的,我還要幸福...”
男人低下頭,將耿一丹的血抹在女生身上,惡劣地笑道:“寶貝,你真香,可是你身上已經沒有能讓我生出胃口的東西了,你如今什麼都不是,還有什麼臉糾纏我。”
女生臉上閃過一抹迷茫:“我還有東西,我有很多東西,你讓我想想...”
男人的聲音中滿是蠱惑:“寶貝,沒用的東西都是垃圾,你告訴我,垃圾應該待在哪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