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初從後視鏡裡看著耿一丹:“這是窫窳(yà yǔ),原本應該是老實善良的天神,隻是當初在神魔大戰時被另一個神所殺死。
天帝不忍心將他複活了,可沒想到複活後,他變成了一種性格凶殘,喜食人類的怪物。”
看著耿一丹驟變的臉色,太初出言安慰:“放心吧,他沒啥本事,就是...”
話音未落,窫窳便已經開始叫囂:“放開我,我不要被這個惡臭女人抱著,你既然收了我,就應該給我一個好的生活環境。
這女人是你從哪個垃圾堆裡挖出來的,你快讓她離我遠一點,走開走開...”
耿一丹恨得將後槽牙咬得咯吱作響,她知道太初剛剛沒說完的話是什麼了,這玩意的嘴是真賤啊!
趙甜甜心有餘悸地看著籠子裡的窫窳:“師傅,這東西從哪來的。”
太初努力克製自己向上翻的白眼:“山海經、北山經、北次一經上的玩意兒,誰知道怎麼跑到這來了。”
窫窳並沒有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自覺,依舊不停地對耿一丹叫囂。
耿一丹的眼神越發凶狠:“這東西能吃麼?”
雖說她活的年頭是多了點,卻也不至於被說成是一塊臭肉吧。
窫窳還準備叫囂,太初的聲音卻已經傳入他耳中:“聽說很好吃,否則也不會被吃到幾乎滅絕。”
窫窳的聲音戛然而止,這女人是什麼意思,難道她知道那件事。
似乎是為了印證窫窳的想法,太初的聲音再次響起:“你以為山海經是什麼,那原本就是為了保護所剩不多的神獸妖獸準備的結界書。
隻要山海經原本不損毀,便可以保留下這些火種,至少不會讓他們徹底斷絕於世。”
上次看到那個偽裝成花瓶姑娘的樹苗時,她就已經感覺到不對,沒想到終究還是碰上了。
這都是什麼事,怎麼就躲不開了呢!
窫窳沉默了許久,忽然冒出一句:“你是誰,為何知道關於我的這麼多事,還清楚應該用何種符文擒住我。”
這些已經是數萬年往事了,按理來說應該不會有人知曉才是,難道麵前這個曾經是他們的故人。
太初的手指輕輕敲打車門扶手:“我是太初。”
這深沉的話聽得窫窳一怔,之後也不再言語。
趙甜甜和耿一丹則同時看向太初,忽然覺得自己的師傅/小夥伴神聖高貴了不少。
太初心裡則不停地MMP,她哪裡知道自己為何清楚這麼多事,有些東西在她想知道的時候,便會自然而然地出現在腦子裡。
應該是孟婆一族的附帶技能吧,她真了不起。
將窫窳帶回家已經是清晨,星流和傅雷還沒睡,兩人一人一邊坐在餐桌前。
星流是在等太初回來,傅雷則純粹是想要找太初吐槽。
不是說好去私廚麼,他生生等了一天。
星流接過裝窫窳的籠子,端詳著裡麵的窫窳。
窫窳原本還打算對星流實施一下幻術,不成想無論他如何嘗試,都無法勾動星流的心神。
這不由讓窫窳生出些許挫敗感:這都是些什麼人,怎麼一個容易控製的都沒有。
見星流一直盯著窫窳看個不停,趙甜甜湊過去:“你認識這東西?”
星流果然不愧是師傅的手下,居然如此博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