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初瞄了趙甜甜一眼,趙甜甜立刻將頭縮回去。
倒是茹娘領會到趙甜甜的意思,立刻對太初行禮:“辛苦大人為我們紓解數百年心結,我們姐妹便先告辭了。”
太初放下水杯,表情和善地看向茹娘:“你們打算去哪裡,找個寺廟繼續修行,還是重入輪回。”
茹娘和其他幾人相互交換個眼神,最終還是說出了自己的真實想法:“飄了數百年,我們聞不到花香,摸不到實物,所聞所感皆是虛無。
比起繼續這樣修行,我們寧願重入輪回,好好感受人世間的喜怒哀樂。”
那些被世人厭棄的情緒,卻是她們渴望而不可得的。
茹娘的話音剛落,身後便有姑娘輕聲附和:“是啊是啊,如今世道已經不一樣了,我們再不會被什麼嫡庶的身份束縛。”
其他姑娘也都嘰嘰喳喳地說起自己對未來的期待。
太初倒是很讚同她們的想法:“你們身上多少也都有了修為,再投胎時即使不是頂好的家世,也會因頭腦清明大有作為。”
說到這,太初話鋒一轉:“隻是如今好胎難得,你們怕是要排許久的隊...”
茹娘聽弦音而知雅意,立刻小心翼翼地詢問:“大人可是願為我們姐妹提供方便。”
太初笑著點頭:“這個可以談。”
半小時後,茹娘帶著姐妹們飄離了咖啡廳。
太初從包裡掏出口罩帶上,隨後轉身坐到趙甜甜身邊,對座位對麵的男人揚揚下巴:“有事?”
看出太初那明顯不耐煩的模樣,蕭墨的臉緩緩繃緊:“昨天那個究竟是什麼動物,為何我沒找到相關資料,你是不是偷著引進什麼不明物種回來。”
他的工作職責,讓他必須將這事查清。
太初雙臂環胸:“實驗室出品,你要是喜歡,回頭我再做一隻送給你。”
落在她手裡的東西絕沒有送出去的道理,哪怕是一塊香蕉皮,她也要搗成泥,攥出沫來。
知道自己從太初這得不到答案,蕭墨拋出另一個問題:“你剛剛在和誰說話。”
太初依舊是油鹽不進的樣子:“我有精神分裂,自言自語是常態,你習慣就好。”
蕭墨也有些無奈,但太初連著幫過他不少次,據說還救過他的命。
從哪個角度看,他都不能同太初翻臉。
蕭墨的聲音中帶著自己都未察覺的懇求:“你能配合我工作麼。”
太初詫異地打量著蕭墨:“我還不夠配合麼,如果我不配合就不會坐在這裡。”
做人不能得寸進尺。
蕭墨深吸口氣:“昨晚發現一個耳朵受傷的女人,據說發現她的地方距離你的車子不遠,你有沒注意到什麼。”
太初回答得理所當然:“你昨天就站在我的車門邊,你發現什麼了?”
永遠不要自證,直接反問就行了。
知道自己問不出什麼,蕭墨無奈地看著太初:“能說些正經的麼?”
太初嘖嘖一聲:“你是說你不正經麼?”
趙甜甜下意識向窗邊縮了縮:好想磕,但真磕不動,她師傅又把天聊死了!
蕭墨不說話,隻端坐在沙發椅上,緊緊盯著太初。
太初則大大方方地回瞪蕭墨,比誰先眨眼是吧,她可從來沒輸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