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曼似乎是恨得緊了,從牙齒縫裡擠出幾個字:“還能是為了什麼,就是妒忌我比她優秀,想要毀了我。”
那賤人一定會遭到報應的。
太初對李曼笑的溫柔,真是一個自信的姑娘。
見太初笑而不語,李曼堅強地吸了吸鼻子:“大師,您還沒說完,那個到底是什麼人。”
太初修長的手指輕輕描繪杯子上的圖案:“比起她傷害你的原因,你似乎對你孩子的父親更感興趣。”
李曼露出一副倔強又堅強的模樣:“我總要知道,將來要與我對簿公堂的人是誰吧。”
她不會放過對方的。
太初了然一笑:“集團老總,上億身家,妻子去世,少精症,膝下沒有孩子,你肚子裡這個會是他的唯一骨血。”
太初每說一句,李曼的心跳就會漏半拍,等太初說完,李曼已經忘記了呼吸。
見太初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李曼垂下眼眸:“他倒也是個苦命的。”
太初輕輕笑道:“你倒是個會心疼人的。”
李曼輕歎一聲:“什麼心疼,無非就是一個濫好人罷了,他其實挺不容易的。”
趙甜甜眼睛向上翻,人家上億身家,這個歲數還能在酒吧獵豔,她真沒看出來哪裡不容易。
太初看著李曼:“你之後打算怎麼辦,這個仇還要繼續報麼?”
李曼眼中滿是恨意:“我當...”
才說出兩個字,她的話就被太初打斷:“這些事都是這人主導,你要是起訴你的閨蜜必然會牽扯到他,而你肚子裡的孩子,就是最有力的證據,你一定會贏。”
聽到會牽扯那男人,李曼心裡有些遲疑。
她的眼睛不安地到處亂轉,好半天後才像是終於打定主意般對太初輕聲說道:“都是這麼多年的朋友,我可以再原諒她一次。”
得到了預想中的答案,太初似笑非笑地看著李曼:“你不後悔麼?”
李曼抱著自己的肚子:“既然帶他來這個世界上,至少要給他一個完整的家。”
末了試探性地詢問太初:“我能給他一個家吧。”
太初點頭應道:“終有一天,必然會如你所願。”
李曼緊張地舔了舔唇角,對太初輕輕彎腰:“多謝大師,若事情順利,我一定會來還願的。”
太初對她擺手:“你不問問,她為何需要這筆錢麼?”
李曼迅速搖頭:“不想,我隻要知道她傷害我就夠了。”
不管對方有什麼借口,她都是那個受害者,不是麼!
確定太初已經將話說完,李曼再次起身對太初行禮,隨後抱著肚子如同即將臨盆那般小心翼翼向外走去。
她要去找孩子的爸爸說個清楚。
趙甜甜走到太初身後,一臉嫌棄地看著李曼小心翼翼的背影:“您就多餘管她。”
這女人擺明就是一個精致的利己主義者。
太初輕輕笑道:“為什麼不管她,人之初性本惡,趨利避害是本能,尤其是她這種什麼都要靠自己雙手去爭的人,選擇的重要性永遠大於努力。”
趙甜甜悶悶地應了一聲,沒想到師傅居然會幫那個撈女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