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太初的力氣,拆個房子都是輕輕鬆鬆。
可奇怪的是,即使太初用足了力氣,也沒在小樹上留下任何痕跡。
發泄過心裡的憤怒,太初踩在小樹上:“彆裝了,吱一聲,你已經露餡了。”
發泄過一番,果然沒有之前那麼憤怒了。
李二牛正準備吐槽,卻聽那小樹忽然吱了一聲。
李二牛嗖的一下再次鑽回去,要死了,樹都成精了。
太初再次踹了小樹一腳:“我不管你怎麼做,反正老子現在要一張桌子,你現在馬上吐一張桌子出來,否則就彆在我的地盤上混!”
不是不知道有外物入侵,隻是之前用不上,也就懶得搭理。
可如今卻是不同,她剛剛做錯了事,莫說是樹,就是鐵公雞,也得剁兩根爪子下來。
聽太初這邊吼得厲害,李二牛忍不住將頭鑽出來偷看。
跟樹要桌子,大師這波操作有些牛啊!
正想著,就見之前那如同死了一般安靜的樹,其中一顆枝丫竟不斷伸長,之後竟真變成一張四人餐桌,那桌腿甚至還雕了花。
發現小樹搖了搖枝丫,似乎要斷開,太初忽然開口:“不夠長,繼續長。”
小樹微微顫了顫,卻聽話地拉長桌麵。
李二牛嘶了一聲:狠人啊!
小樹很愛護自己的枝丫,每生長一段,就停一停,似乎是在詢問太初的意思。
可回答他的,卻隻有一句冷冰冰的:“不夠,繼續長。”
直到那桌子長到七八米長,太初才終於鬆口:“先這樣吧,沒時間等你一點點往外擠了。”
隨著一聲脆響,枝丫與桌麵的鏈接處斷開。
小樹的身體晃了晃,似乎是在感謝太初的不殺之恩。
太初滿意地舉起桌麵看了看:“不錯,很平整。”
小樹啪嗒一聲趴在地上:它的身體已經被抽空。
見太初準備轉身離開,李二牛悄悄挪到小樹旁邊,準備找根棍將小樹頂起來。
畢竟養了這麼久,看到小樹的顏色似乎比之前淡了些...
不對,是淡了好多,葉片都卷曲泛黃了。
李二牛心疼得不行,他看小區的樹都在打點滴,要不今晚出去偷兩瓶回來。
太初扛著桌子轉身:“不用為這個老妖精難過,他死不了,平日裡精心照顧些就是。”
這玩意手裡有卷冊子,李二牛不想投胎,若是能伺候得精心,將來名字落入冊子,當個地仙也不是沒有可能。
至於她為何會知道,可是能孟婆一族的傳承記憶...
將桌子一路扛回傅雷的彆墅,傅雷看向太初的眼神中滿是驚訝:“你不是上樓了嗎?”
怎麼會忽然出現在門外,還有這桌子是哪裡來的?
太初沒回傅雷的話,隻是將桌子放下:“這個賠給你。”
雖然不知道這桌子價值如何,但一定比傅雷那張貴無數倍。
傅雷對太初擺手:“一張桌子而已,怎麼還用大師賠,這、這是什麼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