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她今天的財運不錯。
梅鑫的態度禮貌而謙和,許是一生順風順水的原因,他眉宇間沒有任何鬱色,就仿佛自己正坐在會議廳中進行商務談判。
見太初收下自己的信封,梅鑫露出一抹微笑:“我今日過來,不是為了算命,我也沒打算為難大師說出些什麼,隻是有件事想求大師幫忙。”
與其說是求,倒不如說是通知。
他根本不相信這種江湖騙子,可為了家庭和諧,他不得不來向自己平日裡最看不上的騙子求助。
哎,終究是墮落了。
太初似笑非笑地看著梅鑫,她就喜歡這種自視甚高的人。
因為某一些突出的成就,便感覺自己是天之驕子,可以藐視一切,肆無忌憚地鄙視其他人。
這人與暴發戶唯一的區彆,就是這人是將錢遞到她手上,而不是甩在她臉上。
太初倒是很好奇,對方準備如何向他展示物種的多樣性。
梅鑫禮貌的微笑:“我今日過來,是希望你能幫我一個小忙,來哄哄我的妹妹。
我妹妹之前遭遇了一些不好的變故,這導致她的性情不...不大好,甚至對我們全家都充滿了敵意。
之前她不知從什麼地方知道了您的事,便心心念念地想要找你算命。
我會將她的基本情況告訴您,免去您旁敲側擊打聽的麻煩,也能讓她更信任您,希望您能給她一個正向的引導,讓她儘快融入我們家。”
用最得體的語言說完自己的訴求,梅鑫對太初溫柔一笑:“我知道您也不容易,信封裡的錢是我給您的補償,希望您不要嫌棄。”
這一萬塊,足夠這種江湖騙子好好掂量一下了。
太初掂了掂手中的信封,隨後對梅鑫輕笑:“這種事,其實沒必要找我。”
真可惜,工作時間不允許毆打客戶。
梅鑫的嘴角勾起溫柔又寵溺的笑:“沒辦法,我妹妹她隻想要你,我也很苦惱。”
說罷還做出一副苦惱的蹙眉模樣。
太初看著梅鑫:“你要不要測個字。”
梅鑫抬手製止太初:“我沒有這個興趣,也不相信這些。”
太初從信封中抽出兩千塊錢,將剩下的錢丟回梅鑫懷裡:“我有自己的原則,隻給有需要的人測字,你若是不測,就立刻離開吧。”
她平日裡做這種抬手的動作時,也是這麼麵目可憎嗎!
梅鑫蹙眉,似乎很不喜歡這種被人忤逆的感覺。
可他旋即又露出一個了然的表情:“看來是我之前的話忤逆了大師,所以大師想要證明自己的能力。”
梅鑫露出無奈又苦惱的笑:“大師不必這樣,您看我一直都很尊重您,也相信您的能力,若是需要加錢,您直說就好。”
太初伸出一根手指:“彆想太多,第一我讓你測字不是想證明我的能力,而是想證明你是一個傻叉。”
又加了一根手指:“第二,你所謂的尊重,是你用的那個‘您’字嗎,尊不尊重不是看你用的那個字,而是看你的表現。
你現在模樣讓我覺得,這個您字,和去你丫的在你眼裡基本沒區彆。”
再加一個根手指:“你覺得你很有錢是嗎,已經到了可以隨便用錢砸一個街邊算命先生的地步,但恕我直言,你這點錢著實丟人的很。”
這是何方傻叉跑來找優越感了。